孫洪臉色嚴肅地望著小文,這種情況下,只要小文供出許曼貞,這件事就可以結案了。
小文跪在地上,說道:“這事,是我一個人的主張,同我家小姐無關。”
“是我看雲夫人一直不願幫小姐一把,這才想著為小姐出氣。”小文將所有的錯誤都扛在自己身上,這也是先前立秋姐姐囑咐她的。雖然小文不明白立秋姐姐為何不讓她趁這個機會供出許曼貞,但還是聽話地照做。
許曼貞在聽到小文攬了這事後,不自覺鬆了口氣,然後做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你這又是何必呢?”
“我先前一直在佛堂為雲夕姐姐祈福,卻不曾想到你私下犯下了這樣的過錯。”
她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彷彿自己是被下人給矇騙的無辜女子。
只是其他人卻不怎麼買賬,一個個紛紛交頭接耳。
“我看就是這許二小姐自己做的,然後推到丫鬟身上。”
“就是,若是沒有她的指使,一個丫鬟哪裡敢這樣自作主張。”
“是啊,打探訊息,收買穩婆……一個小小的丫鬟哪裡有這般的本事。”
所有人都不相信許曼貞在這件事上無辜,都看得出這小文只是被推出去的替罪羊。
許曼貞卻不在乎,只要能夠躲過這一劫,等年尾她再利用那次事故將自己打造成神女,到時候名聲就會重新洗白回來。她也會成為世人推崇的物件。
只是小文一口咬定是她做的,孫洪也只能下令將小文給押下去。
許曼貞的母親許夫人也趕了過來,在聽的差不多了後,才上前狠狠打了小文一巴掌,“你這賤婢,怎麼能夠自作主張,做這種事情,差點連累到貞兒。”
小文則是低垂著頭一句話都沒說。
許夫人心中其實明白,這估計也是女兒私下搗鼓的。她打小文一巴掌,也不過是想要幫女兒撇清關係罷了。只是她這樣的做法落在大家眼中,更是新增了不喜。
“嘖,人家為她女兒頂罪,她反倒還打人。真是白眼狼啊。”
“有什麼樣的女兒,就有什麼樣的母親。許二小姐口裡說著喜歡雲夫人,私下卻想要認一屍兩命,心腸也太歹毒了。”
大家你一眼我一語的,不時拿著鄙夷的眼神看這母女兩。
許夫人聽得青筋直跳,若不是為了顧及所謂的涵養,早就同這些“泥腿子”爭吵開來了。
許曼貞連忙拉住她孃的手。等到年末那事發生,這些人肯定會換了另一幅的臉孔。前世的杜雲夕在那事後不知收攬了多少的民心,這輩子,有她在,這些聲望都只會屬於她。
想到美好的前景,許曼貞這才勉強能夠那些不好的念頭,讓自己冷靜下來。
在小文認罪以後,許曼貞最多也就擔了一個識人不明的名聲,許夫人正要拉著女兒的手離開。
這時候,兩個衙役手拿著幾個紙人過來,恭恭敬敬道:“大人,先前許二小姐院子裡的丫鬟偷偷同我們說許二小姐在雲夫人生產前後,整日燒香,嘴裡唸唸有詞,還弄了一個小佛桌。我們便去搜了一下,恰好一本佛經裡頭髮現了這東西。”
然後將那紙人遞給孫洪。
說實話,這官差不說一聲便搜尋人家姑娘的閨房,的確不好。不過許曼貞本來就是嫌疑人,他們這是找證據,所以旁人也說不出什麼。更別提這事還牽扯到了雲夫人杜雲夕。
京城人云深對杜雲夕的看重大家都是看在眼中的,若是做得好了,入了雲世子的眼,對他們這些小吏來說,也是好事。所以說,能在順天府中當差的,都不是傻子,都想著用這事討好一下雲深。
孫洪定睛一看,發現這這些紙人大概都都是三寸大小,其中一個是女子的模樣,同五張畫著青面鬼的紙釘在一起,在肚子的位置上,還釘著一個釘子,紙人的背後寫著生辰八字和杜雲夕的名諱,上頭明顯是許曼貞的字跡。
另一張則是兩個紙人緊緊地用紅線捆綁在一起,而且還用紅紗包著。解開後,發現其中一個則看得出男子的模樣,後面寫著文晏回的名字和他的生辰八字。另一個則是許曼貞自己的生辰和名字。
顯而易見,同前面詛咒雲夕不同,這回是為了將文晏回同她的紅線牽在一起。
巫蠱之術一向被世人所鄙夷,孫洪一見這些髒東西,頓時大怒,“許二小姐,你竟敢行這等厭勝之術,詛咒雲夫人,對文侯爺下咒。”
許曼貞一看到這些東西便懵了,連忙喊冤,“大人,我不知道這些東西怎麼來的?這不是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