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由一抽,問出了心中的疑惑,“她真的將這東西給了你?”這可是證據啊,那位任姑娘居然沒毀了,這得多大心。
拿出紙的那瘦子家丁咳嗽了一聲,說道:“她讓我們背完就撕了,然後我那時候身上正好有一張紙,索性就撕了那紙,這份則留了下來。”
其他人恍然大悟,發現這位也是個有腦子的,還知道為自己留一手,不然到時候也是被當棄子的份。
就在這些人你一眼我一語地爭著爆料的時候,任紫晴也被請了過來。
她到來的的時候,正好聽到這些人將她當時的吩咐毫不保留地說出來,差點氣了個倒仰。
孫洪看到一身淺黃色裙子,看上去知書達理的任紫晴,忍不住搖頭——這可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任紫晴咬了咬下唇,眼淚頓時就湧了出來,“大人,您可別聽信他們的一面之詞,他們定是被人給收買了陷害我的。”
她在被衙役毫不客氣請過來的時候,就知道肯定是東窗事發,心中更是明白,無論如何,她都不能認下來。再不濟,也要推到別人頭上,不然她這輩子就毀了。
她看著一身月華裙,看上去飄逸出塵的雲夕,心中是滿滿的嫉妒:為什麼那些流言看上去對她一點影響都沒有?她的氣色看上去反而更好了。
任紫晴其實本身是很喜歡月華裙的,她覺得月華裙讓人穿了宛若從天上飄落的嫦娥,只是因為這裙子是杜雲夕設計的,即使內心再喜歡,她也不會去穿,不然就像是在同她服軟了一樣。
孫洪可沒被她楚楚可憐的模樣給騙了,他作為府尹,不知道審過多少的案件,甚至還有比任紫晴看上去更纖弱的女子狠心弒夫呢。他對任紫晴那套陷害人的手段也是分外看不上,太過下作了。
他直接道:“任紫晴,你家的這些下人,可是承認了,他們是受了你的吩咐,才會去京城中各個茶館散播流言。”
任紫晴喊冤,“大人,臣女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等滅絕人性的行為。臣女知道不喜歡我的人很多,定是他們收買了這些下人,故意來構陷我的。”
她轉頭看向雲夕,竭力露出真誠又悲傷的表情,“明郡主,在知道你被人那般詆譭後,我也十分為你感到憤怒,看到你沒事,我真是太高興了,幸虧你不受流言之擾。我想,幕後黑手定是故意嫁禍到我身上,好挑撥我們兩人的關係。我們決不能如了他們的意,讓親者痛仇者快啊!”
她說的那叫一個真誠動人,情感充沛,若是容易輕信的人,早就信了她這番話。
雲夕看著她唱唸俱佳的表現,唇邊勾起了溫柔的弧度,“親者痛嗎?”
她狀似無辜地眨眼,“可是我和你,怎麼都不算是親者吧?”直接就是仇人了。
任紫晴沒想到她連粉飾太平都不願意,臉色僵住了。
任紫晴眼中籠罩著一層的水霧,她露出有些柔弱卻又透著堅強的笑容,通情達理道:“我知道明郡主您對我有所誤解,我不會怪你的。我一定會為你找出這幕後黑手的,解除我們兩人之間的誤會,化干戈為玉帛。”
若是平時,她這番情態還真能矇騙不少人,可惜在場的人都看過任紫晴所書寫的那紙,看著她這矯揉造作的表現,只覺得分外面目可憎。
孫洪咳嗽了一聲,打斷了任紫晴的表演,他沉聲道:“任紫晴,這上面是你寫的嗎?”
任紫晴看到那紙上熟悉的自己,不可置信地瞪圓了眼睛。這紙不是已經撕掉了嗎?怎麼還留著。
任紫晴結結巴巴道:“這,這肯定是有人模仿我寫的,真的不是我。”
陸翊染嘲笑道:“是不是除非被人當場人贓俱獲,你才不會找藉口?”
任紫晴咬牙道:“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特地學習我的筆跡。”
雲夕覺得臉皮厚到她這個程度也真是夠厲害的。同她擁有共同想法的也有好幾個。比如外面的圍觀群眾都聽不下去了,一個個大罵她不要臉,人證物證都在,她居然還抵賴。
孫洪也十分無語地看著任紫晴。
任紫晴在眾人的唾罵聲中,卻依舊能夠咬牙不承認自己做了這樣噁心的事情。
陸翊染搖搖頭,說道:“你的臉皮簡直比城牆還厚啊。”
任紫晴道:“我不知道公主您在說什麼。”
陸翊染笑得張揚,“幸好本公主多做了一手的準備。”她吩咐身邊的念春,“去聞香樓,將老鴇還有那邊的幾個姑娘都給請過來。”
任紫晴聽到聞香樓三個字,臉上大變,血色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