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夕看著她因為事業的成功,不再像以前那樣自卑,眉眼之間多了幾分的自信昂揚,也十分為她高興。雖然一開始的馮冬香並不算討喜,可是卻蛻變成一個好姑娘了。
她開門見山問道:“你現在還同王越有聯絡嗎?”
馮冬香聽到這名字後,平靜無波的心還是刺痛了一下,她搖搖頭,說道:“他給我寫了幾封信,只是我都沒看。”
她只是守著,卻不曾拆開看過。或者她擔心自己看到上面的解釋後會動搖吧。
雲夕覺得長痛不如短痛,繼續道:“那王越,其實是三皇子的門人。”
馮冬香顯然不知道這事,她若是知道了,肯定會告訴雲夕的。
她直接呆了呆,好半晌後才重新恢復了語言功能,聲音有些苦澀,“這是真的嗎?”
雲夕道:“不會有錯的。”
馮冬香深呼吸一口氣,她跟在雲夕身邊一段時間,雲夕也時常讓張嬤嬤她們教導她,所以她現在也不是最開始那個少不更事的少女。倘若她一開始知道王越的身份,無論如何也不會同他來往的。
“先前同王越見面的那姑娘,則是三皇子身邊的侍女,現在被他派去照看自己的兒子。”
馮冬香回想起過去兩人來往的細節,這其中到底有多少是真心,又有多少隻是假意?她已經分不清楚了。
她垂下眼瞼,睫毛被水汽打溼,一眨眼,水汽凝成淚珠,滑落下去。她似乎覺得自己這樣太過丟臉,連忙拿出手絹擦了擦眼睛。
她咬了咬牙,命身邊丫鬟回去將她那個放在梳妝檯第二個抽屜的楠木盒子拿過來。
等開啟盒子後,裡面擺放著四封的信件。都是王越這段時間寫給她的,只是她根本沒有拆開看。
馮冬香拆開信件,一封封看了過去,看完後將信件遞給雲夕。
雲夕看過以後,第一封信是詢問馮冬香為何突然冷淡下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第二封信深情款款地說著他已經徵得了父母的同意,隨時可以準備提親。第三封信則是因為馮冬香遲遲沒有聯絡他,他在信件上隱隱指責馮冬香是否移情別戀了。第四封信則是低聲下氣地表示即使馮冬香不愛他了,他也希望同她見上一面,時間便是定在前天下午,地點便是兩人初次相遇的地方。
只可惜馮冬香雖然收了信件,但是根本不曾看過,更別提是去赴約了。
雲夕手中捏著信紙,慢條斯理道:“我記得前天下午下了一場的暴雨。”
倘若王越一直等著的話,只怕會淋到雨。
雲夕吩咐立秋去查一下王越的情況。
立秋回來後衝著神思不屬的馮冬香道:“這兩日王越的院子中傳來了一陣陣的藥味,看樣子是生病了。”
雲夕笑了笑,“這苦肉計使得可真是不錯。”
只是有沒有真的生病她就不知道了。
“等他睡著了以後,讓雲七去看看他的身體情況吧。”
立秋點頭稱是。當天晚上雲七夜探過王越以後便回來了,說道:“雖然屋子中都是藥味,不過我把了一下他的脈象,十分健康,可見不是真的生病。”
馮冬香原本還有些僥倖的心態,聽了這話,終於去掉了對王越最後的一絲情意。
男人靠不住,不是每個男人都像舅舅那樣的,她還不如多給自己賺點銀子留著傍身才好。
只是馮冬香也不願讓自己揹負一頂見異思遷的帽子,直接讓人寫了個個紙條給王越送去。紙條上只有兩個字:清荷。
王越看了以後,以為馮冬香知道他和清荷的事情,不知道冬香連她是三皇子門人的事情都知道,最後也消停了下來,不再想方設法送信給冬香了。
兩人之間也就這樣慢慢地淡了下來,彷彿先前的那一場來往都只是錯覺。
冬香放下他以後,更是將所有的精力都放在畫畫上,就連雲瑤都忍不住同雲夕吐槽說冬香這是瘋魔了,比她還厲害。
……
雲夕也同這事和雲深說了一下,說道:“你說這楚齡是怎麼回事?”因為冬香這事,她對楚齡心存怨氣,語氣便分外不客氣了。
雲深捏著她的手,淡淡道:“世人都知道你對幾個妹妹和冬香都好,他不過是想在咱們身邊插入一子罷了。”
倘若王越真的和馮冬香成了,日後透過冬香這渠道,想要知道些訊息便容易很多。
“大皇子和二皇子到現在已經不得聖心,楚齡頗受陛下重用。要說他沒有問鼎那位置的想法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