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葉卿一起到了熹妃吳玉的宮殿。在楚齡昨晚表示讓吳玉殉葬後,這原本熱鬧非凡金碧輝煌的未央宮便淪為了一塊的死地,不少人都神思不屬的。
楊葉卿身後跟著一群宮女內侍,浩浩蕩蕩地進了屋裡。
屋內甚至沒有點燃炭火,那股寒意直接侵入骨髓,凍得人直髮抖。
吳玉一身白衣,頭髮披散下來,甚至連個簪子都沒有。她未施粉黛,臉色和嘴唇都是一片的白,整個人的神色冷冷的。
楊葉卿身後的嬤嬤便手捧著白綾和毒酒上前一步。雲夕卻注意到盤子中的放著兩杯酒。
吳玉嗤笑一聲,“你是擔心夜長夢多嗎?”
楊葉卿並沒有被激怒的意思,平靜道:“你掀不起什麼風浪。”楚齡讓吳玉殉葬,不過是擔心從她口中吐出一些對他不利的話語影響到他的名聲,那個男人,最看重的終究是他自己。
楊葉卿示意那嬤嬤將盤子將放在桌上,然後將其他人遣散了離開,只留下她們三人。
吳玉冷冷道:“你還真不怕我直接掐死你。”畢竟她人都要死了,做出點什麼事情並不稀奇。
楊葉卿笑了笑,“我敢留下來,自然是有底氣的。”
她的底氣來源於身旁的雲夕。
楊葉卿說道:“就算沒有那天那事,你那一胎也是保不住的,陛下可不會留著你的孩子。”她嘴角勾了勾,看著吳玉的眼神透著幾分的憐憫,“你大概不知道,你身邊的宮女早被陛下給收買了,不然你以為為何你那天會落胎?”
吳玉的心理承受能力不可謂不大,哪裡會那麼容易受刺激,那是因為她這一胎原本就不穩。
“原本陛下打算用你的孩子來算計雲夕的義母,卻沒能成功。讓我猜猜,他應該是告訴你,只是稍微聞到一點麝香,不會產生太大的影響,他一定會讓太醫好好護住你們的孩子,對吧?”
吳玉的臉色一變,聲音變得淒厲起來,“你說謊!”
楊葉卿道:“我只是想讓你死得明白一點罷了。你野心太大,既想要至高無上的權利,還想要他的真心,而楚齡最厭惡的便是這種型別的女子。”
她的語氣帶著淡淡的惆悵,曾經的她也是和吳玉一樣,對自己的丈夫懷抱著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