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時候可是要當那軍校的校長!”
這軍校也是雲夕和楊葉卿等人商議好的,等楚天湛登基後便來修建一個軍校,培養人才。這軍校的校長那必須是他們所信得過的人,他們屬意的人就是陳波飛和陸翊染。只是陳波飛的軍事素養還在陸翊染之上,所以最後定下的人選是陳波飛而言。
對陳波飛來說,當一個被圈養在後宮束手束腳的皇后,還不如在軍校這個地盤揮灑自己的才能。
她陳波飛不要當那種歷史上一筆帶過連姓名都未必能留下的皇后陳氏,而要當名留青史的大將軍陳波飛!
她的胸膛湧現著一股的萬丈豪情。
雲夕忍不住露出了淺淺的笑意:是的,根本無需擔心。燕雀安知鴻鵠之志哉,那些人平時見多了目光在後宅三畝地打轉的女子,便以為全天下的人都是這樣的。
現在的她唯一要做的便是等待。
……
楚齡最終沒有熬過這個冬天,在十一月二十七,他便開始迴光返照了起來。
臨死前,楚齡學習楚息元,將所有三品以上的大臣都招進了皇宮之內,然後當著大家的面讓楚天湛繼承皇位。
原本雲夕以為這沒有他們的什麼事情,誰知道楚齡又來一個神來之筆,“冊封雲國公雲深為攝政王,輔佐皇帝楚天湛。”
雲深直接沉下臉,他還打算享清福呢,結果楚齡居然來這一手,這不擺明了要他做牛做馬嗎?
他眉一挑,就要乾脆果斷地拒絕這事。
楚齡只是望著他,眼神第一次透著哀求和期盼,“看在先帝的面上。”
雖然楚齡也能夠弄幾個攝政大臣一起輔佐兒子,只是他終究信不過他們,擔心等他們勢力長成後,會尾大難除。他有些悲哀地發現,在生命的最後一刻,自己最能夠信任的卻是雲深這個同父異母的兄弟。
若是楚齡搬出其他人,雲深絕對一點面子都不給,偏偏他抬出的人是楚息元。
雲深閉上眼,眼前不由浮現出楚息元臨死前望向他的眼神,有期盼也有慈愛和傷感。
他嘆了口氣,最終還是跪了下來,說道:“臣遵旨。”
攝政王……從今天起,便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攝政王了嗎?
楚齡見狀,臉上不由露出了輕鬆的淺笑,這抹笑意也讓他整個人氣色看上去好了幾分。
他最後下的一道旨意便是讓吳玉殉葬。表示他同熹妃吳玉情深義重,即將去世之前,唯一念的便是她。
在諸位大臣眼中,楚齡之所以會病入膏肓,都是吳玉這個紅顏禍水掏空他的身體,偏偏這樣的原因不能放於人前,只能私底下流通著。
因此一聽到這個罪魁禍首要被殉葬,一個個高呼萬歲,生怕楚齡一個不小心憐香惜玉了一把就反悔了。至於吳家人的看法,直接被他們忽略了。
吳家臉色雖然很不好看,但終究沒有出言反對。若是犧牲兩個女兒,能夠讓吳家脫離現在尷尬的境況,他們絕對會毫不猶豫這麼做。
雲夕覺得那些大臣真是想太多了,楚齡會對吳玉憐香惜玉才怪,從頭到尾,吳玉便只是他的棋子而已。他用愛情為她編制了一個夢境,讓她心甘情願地成為他手中的利刃。
這樣一想,吳玉的人生也挺可悲的,只是這是她自己所選擇的道路。
楚齡在下了這一道旨意以後便合上了眼,氣息一點一點地減弱。
嗚咽聲此起彼伏響起,在殿內迴盪著。不管是真心難過的,還是假意的,大家都做足了悲傷的樣子。
雲夕第二天照例得過去守靈,只是她現在的身份和兩年前比起又有所不同。
攝政王妃……所有人在見到她後都是恭恭敬敬地行禮。
在上過香,又裝模作樣地哭了一場後(要讓雲夕真心實意為楚齡的死而難過實在太困難),楊葉卿便領著她一起出去透透風。
她神色無悲無喜,“準備一條白綾和一杯毒酒,我也去送熹妃一程。”
畢竟這是楚齡的遺願。
在楚齡真的去了後,楊葉卿有淡淡的悲傷——畢竟也是一起過了那麼多年的枕邊人,但更多的卻還是鬆了口氣。從今往後,她不必再像過往那邊戰戰兢兢,生怕自己的舉動連累到兒子,不再擔心脖子上隨時都繫著一根可能會勒緊她的繩子。
楚齡的死亡中,不僅有云夕一家的算計,也有楊葉卿的推波助瀾。她沒少幫忙遮掩掉一些痕跡和證據,讓楚齡死前都不知道自己身體落敗下來的真正原因。
雲夕沉默地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