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合了閤眼,待把心下那股子氣稍稍平了些許才開了口:“陛下親封,這是看得起我們陸家,若是讓旁人聽見傳到陛下的耳中,便是大不敬。”
等這話說完,他是又跟著一句:“日後你們不許再提及此事,無論是官位也好還是國公爺的位置,自有母親和陛下做主。”
陸起言和王氏聽他這般說道自是還想再開口,只是眼看著陸步鞅看過來的眼神便又不自覺得閉了嘴。陸步鞅見他們止了話便也未再開口,他起了身往外走去,只是在路過陸起宣的時候說道一句:“起宣,你隨我出來。”
陸起宣聞言自是忙應了一聲。
兩人一前一後往外走去,一路上,陸步鞅未曾開口,陸起宣便也未曾說話。
等走到書房——
陸步鞅點了燈,而後是坐在太師椅上依著燭火朝陸起宣看去,這才開口說了話:“你先前一直不曾說話,可是有什麼想與我私下說?”
“先前母親和言弟在那,兒子的確不便開口…”陸起宣說到這是稍稍停了一瞬,而後是看著陸步鞅繼續說道:“不過無論是母親也好言弟也罷,他們有一句話卻說得不錯,倘若我們再放任陸起淮這樣下去,日後這陸家就再無我們說話的餘地了。”
陸步鞅聞言也未曾開口。
他只是抬手倒了兩盞茶,而後才說道:“坐下。”
陸起宣輕輕應了一聲,他坐在了陸步鞅的對面,待握過一杯茶盞便繼續說道:“雖然陛下早就定了儲君,可太子優柔寡斷又醉心詩畫全無陛下的氣概,倘若不是因為柳家的緣故,只怕陛下早該撤了這個儲君的封號。”
他這話說完眼看著陸步鞅握著茶盞的手一頓,卻是又過了一會才輕聲說道:“而晉王就不同了,他龍章鳳姿,不僅模樣像極了陛下就連性子也很是相似。這些年晉王私下做了這麼多事,陛下卻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見對於太子,他心中更加屬意晉王…”
陸步鞅耳聽著這話終於抬了頭。
他的指腹磨著茶壁上的紋路,面上的神色在燭火的照映下也一如舊日,只是聲音有些微沉:“你想做什麼?”
“兒子…”
陸起宣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