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2 / 4)

濺,有不少都濺到了王氏的身上。

那茶水是新砌的,裡頭的水還是滾燙的,縱然如今還穿著厚實的衣裳,可沾到身上卻還是泛著些疼,王氏驚呼一聲便站起了身,只是眼瞧著陸步鞅面上的神色,她便又把口中的那聲驚呼重新嚥了下去。

這麼多年雖然陸步鞅對她越發冷淡,卻也從未有過這樣生氣的時候,她知曉今日之事必定會牽涉陸步鞅因此也不敢再哭,只是話卻還是忍不住同人說道:“起言雖然驕縱了些,可倘若不是有人給他下了局,他又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

她越說,心下便越氣,連帶著聲音也變得有些尖銳起來:“今日之事必定與長房那個小畜生脫不了干係,夫君,您一定要為起言做主啊!”

陸步鞅耳聽著這番話也不曾說話,他只是緊閉雙目,臉上的皮肉卻因為那強壓著的怒氣連著抖動了好幾下,可也不過這一會,他便已平復了心情冷聲說道:“他是大哥的兒子也是我陸家的長子,你無憑無據如何給他定罪?”

“此事既然母親已發了話,就到此作罷。”

等這話一落,陸步鞅也未再理會王氏,他起身往外走去,只是在路過陸起宣的時候卻說道一句:“你隨我出來。”

陸起宣聞言自是忙應了一聲,他朝王氏拱手一禮後便跟著陸步鞅的步子往外走去。

長廊下——

陸步鞅負手而立,他現下方正端肅的面容與平日並無什麼差別,只是負在身後的手卻攥得很緊…耳聽著身後傳來陸起宣的請安聲。

他斂了斂眉,而後便抬手朝人的臉重重揮去。

陸步鞅的力道用得十足,陸起宣原先又未曾注意,這一巴掌明晃晃得落在他的臉上,沒一會功夫,那半邊臉就腫了起來。

陸起宣猛然受了這一巴掌還有些怔忡,他連著倒退了幾步等到身子靠在那圓柱上頭才抬了臉朝陸步鞅看去,口中是怔怔一句:“父親,您…”他的手撐在臉上,素來溫潤寬和的臉上帶著不解和疑惑,卻是不明白陸步鞅為何會有這樣的舉動。

陸步鞅聞言也未曾說話,他只是半側著身子朝人看去。

廊下掛著的大紅燈籠被風打得搖晃不止,而他便用這樣漠然的眼神看著陸起宣,等把陸起宣看得不自在得垂下了頭,他才淡淡開了口:“今日之事可是你設的局?”

陸起宣耳聽著這話,身子卻是一顫。

他撐在臉上的指根收了起來,而後他什麼話也不曾說只是屈膝跪在了陸步鞅的面前,他的嗓音低沉,未曾辯解:“是,的確是兒子設的局,只是兒子沒想到陸起淮竟然早已洞察先機還反將了兒子一軍。”

他說到這便有些咬牙切齒起來,連帶著聲音也越發低沉了幾分:“兒子連累言弟受此大劫是兒子的過錯。”

陸步鞅聞言也未曾說話,他只是低垂了一雙眼看著陸起宣。他的眼中沒有什麼情緒,卻是過了有一會功夫,他才開口問道:“你可知道為父為何要打你?”

陸起宣聞言便抬了頭…

還不等他說話,陸步鞅卻已繼續說道:“為父不是責怪你做處這樣的事,為父是失望,你素來聰慧小心,可此事你卻大意了…你太想解決陸起淮也太小看了他,以至於落到現下這樣的結局。”

他這話說完便把手撐在陸起宣的肩膀上,而後是又語重心長得說道:“起宣,你今次實在是太過著急了。”

陸起宣聞言,臉上也顯露出幾分慚愧。他任由陸步鞅扶著他起身,而後是喑啞著嗓子問道:“父親,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陸步鞅聞言卻未再說話,他只是伸手拍了拍人的肩膀,而後是淡淡說道:“或許我們都把他想得太過簡單了…”等這話一落,他是又跟著一句:“你如今最該關心的是你的學業你的功名,為父已經失去了一個兒子,不能再失去你了。”

他這話說完便收回了手,而後是往長廊的另一側方向走去。

陸起宣看著他離去的方向,卻是過了許久才擰頭朝那黑沉的夜色看去,燭火昏沉,月色清明,而他垂落在身側的手被他緊緊攥起,就連素來溫潤的面容也變得陰沉起來。他什麼話也不曾說,只是這樣待立了許久,而後才往外走去。

外院。

陸起淮還未曾走到文淵館便看到不遠處站著的身影,此時天色黑沉,樹上掛著的燈籠其實並不算明亮,可陸起淮的視線很好自然看出候在那處的身影便是陸起宣…他未曾止步仍舊朝那處走去,待走到陸起宣身側的時候他也未曾停下步子。

陸起宣看著他這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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