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倒成了擺設。待又走了幾步,沈唯聽到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原以為是水碧尋來了,剛想與人說話便聽得那人先止了步子喚她一聲:“陸夫人?”
這個聲音添著幾許怔忡,卻是一道熟悉的男聲。
沈唯循聲看去便見不遠處的小道上站著一個男人,男人仍舊一身舊日白衣的裝束,手上握著一管玉笛,正是梁令岳。此時他就站在一株樹下笑看著她,由這山間風拂起身後半披散的青絲,越發顯得氣質卓越。
大抵是瞧見她循聲看去,梁令岳面上的笑意越深。
而後他也不等沈唯說話先朝人走了過來,等離沈唯還有三、四步的樣子便與人拱手一禮,而後是與人說道:“真巧,原來陸夫人今日也在寺中。”
沈唯起初瞧見梁令岳的時候的確有些微怔,不過耳聽著這一聲倒是回過神來,眼瞧著梁令岳朝她打禮,她便也朝人屈膝作了個禮,聞言便笑道:“的確是巧,梁公子怎麼會來寺中?”
難道這行走江湖的人也會信佛不成?
梁令岳雖然未曾窺見沈唯面上的神色,但也可以從她話中辨出幾分她的想法。他笑著直起身子,而後是與沈唯說道:“我不信佛,只是當日為尋夫人蹤跡曾來過寺中幾回,一來二去倒是與寺中的住持成了忘年交。”
他說時眉目含笑、氣質也很是清越,沒有半點遮掩的意思,等前話一落便又跟著一句:“今日我是來尋住持下棋,恰逢他有事便在寺中四處轉轉,倒是未曾想到會遇見夫人。”他說到這是稍稍停了一瞬,而後才又說道:“夫人怎麼獨自在這?”
沈唯喜歡爽快的人,就像霍飛光,大概是以前所處的環境太過複雜,她心中對這些爽快直白的人有出奇的好感。因此耳聽著這話她倒是也未曾有什麼遮掩,只與人笑說道:“我讓丫鬟去與寺中說一聲留飯,正好閒來無事便也四處走走…”
她說這話的時候,眉目含笑沒有絲毫扭捏,縱然面對梁令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