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鐸尤其沒好氣:“用不著!”
蕭景鐸想笑,但是他知道自己真笑出來就完了,只能生生忍住。他轉而給容珂遞茶,過了一會,他估摸著苦味的後勁過去了,才問:“殿下,你現在清醒了嗎?”
容珂連眼神都欠奉,蕭景鐸繼續說:“你現在手上一共有多少人?兵貴精不貴多,有時候不一定非要人多充場面。”
容珂想了想,說:“大致兩百。”
這兩百人裡有祖父留下來的人手,有父親容明哲交給她的暗衛,再加上這些年她零零散散招募的,不知不覺,便已經發展成兩百餘人。
“兩百人,足夠了。”蕭景鐸對這個人數很有些驚訝,不聲不響養了一隻兩百人的私兵,而容珂主政不過一年而已,能拿到這個成績,已經相當優秀了。
“兩百人只要出現的巧,足以取勝。又不是要強攻長安,我當初帶人去襲擊突厥王庭,也不過帶了兩百人罷了。”蕭景鐸看著容珂,眉梢輕輕一動,“你該不會打算強攻長安吧?”
容珂不屑:“我怎麼會做這等蠢事,能取巧的事情,我從不會和人蠻幹。”
“哦?”蕭景鐸失笑,“那你打算如何取巧?”
……
乾寧長公主去帝陵祭祖祈福是朝中大事,然而在路上卻遇到了刺殺,這個訊息傳回長安的時候,滿朝皆驚。
雖然乾寧攝政一事一直爭議不斷,想要將乾寧除之而後快的也大有人在,朝廷中人多少都有預料,乾寧遇到刺殺是遲早的事情,可是當這一天真的擺在面前,而且容珂還因此下落不明、生死不知的時候,朝臣們都有些回不過神。
莫非,她就這樣死了?
丞相們不相信,夏太后不相信,就連崔太后也不相信。
崔太后悄悄囑咐家裡人:“你們多派人手去山崖下搜,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我總覺得這樁事不會這樣簡單。”
“乾寧自掉下去後就再沒有訊息,這幾天的雪這麼大,就算她落崖後沒死,這些天缺衣少食,她身上還帶著傷,凍也該凍死了。”
崔太后也知道一個重傷之人落入雪崖,存活的機率小之又小,可是崔太后總覺得心裡不踏實:“謹慎些總不會有錯,當天承羲侯不是也跟著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