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吃了蒼蠅一樣冷著臉。
“小姐你——”忍了許久,墨雪還是沉不住氣的開口了口。
“我沒事!”展歡顏笑笑,適時打斷她的話。
這個話題,她不想討論,不管是對北宮馳還是北宮烈都是一樣。
北宮馳那裡,橫豎是註定了的死敵,而且她對那個人又厭惡至深,她一點也不想多提,而至於北宮烈——
她卻是拒絕去深究細想的,只當是自己頭腦發熱應了他的要求,然後就再無反悔的餘地,按部就班的一直向前走也就是了。
墨雪見她的態度堅決,也就只能閉了嘴,悻悻道:“飯菜都涼了,奴婢拿去廚房給您熱一熱吧,您也累了,先歇會兒!”
“歇什麼?麻煩還沒完呢!”展歡顏苦笑一聲,在桌旁坐下,取過一盞已經透著些微涼意的燕窩粥就吃起來。
“那梁王也真是欺人太甚了!”墨雪只當她還是為了方才的事在生氣,只就憤憤不平的罵道,“就算是趁火打劫也能如此,枉他還是堂堂的一國親王!”
為了奪帝位幾次三番的對北宮烈下暗手也就罷了,如今居然還一再威逼找上門來欺負了,若不是他的身份太過特殊,墨雪覺得自己定是要忍不住去將他一劍殺了痛快。
“不過就是兩句閒話罷了,你們聽了也就當沒聽見好了,何必去同這不相干的人置氣?”展歡顏淡淡說道,只就專心吃粥,看樣子是真的沒將這事兒看在眼裡。
墨雪看著她的神情不像做假的,心中難免困惑。
相對而言藍湄的心思則要細緻很多,見狀便是若有所思的嘆息一聲道:“就算是忠勇侯獲罪侯府被封了宅子,這裡到底也是堂堂忠勇侯府的內院,若是沒有人默許,梁王一個外男怎麼就能在咱們小姐的院子裡出入自如了?”
墨雪聞言愣了愣,臉色越發是沉的難看。
展歡顏只是垂眸安靜的吃著東西,兩個丫頭都是憂心忡忡的看著她,她原是不想理會,然則又吃了沒兩口外面就傳來周媽媽的聲音,殷勤道:“老夫人您慢著點,當心腳下!”
老夫人已然是找上門來了。
“小姐!”墨雪上前一步,神色憂慮的試著道,“您先歇著,奴婢去替您擋了吧!”
說著就要往外走。
“不必了!”展歡顏勾了勾唇角,放下用了一半的粥碗站起來。
藍湄趕緊過去端水給她漱口,又遞了帕子過去。
展歡顏飛快的整理了一下就往外走,道:“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有些話總是要當面說清楚的,省的她後面還要惦記,也惹得我麻煩!”
說著就挑開眼前的半面珠簾走了出去。
外面老夫人也恰是被周媽媽扶著,帶著一眾的丫頭僕婦從外面進來。
“祖母!”展歡顏微微一笑,象徵性的屈膝對她施了一禮。
老夫人冷著臉打量一遍她大病初癒之後的面孔——
都說這個丫頭病的嚴重,這會兒看來也只是略顯的有幾分虛弱罷了。
“嗯!”老夫人不冷不熱的應了聲,打量她一眼,“你是身子可是好利索了?我瞧著這氣色也還都還好。”
兩個丫頭聽了這話都是氣不打一處來——
這叫還好?自家主子高燒燒了三天兩夜,這才醒過來小半天不到,站的久了都沒力氣,老夫人這個做人祖母的這幾天可有關心過?倒是拼命叫人了人來問,巴望著大小姐早些醒了好想辦法去求國公爺替展培疏通!
她這哪裡是親人,分明就是冤家!
墨雪氣不過,剛想說什麼卻是被展歡顏一個眼神制止。
“已經沒什麼大的妨礙了,就是病了幾日,身子還有些虛,讓祖母擔心了。”展歡顏道,引著老夫人到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老夫人見她一副神色如常的模樣心裡就甚為疑惑,若在往常她可能也不好意思開口,但是現在展培入獄,整個侯府都處在生死存亡的關頭,她也就顧不得迂迴,乾脆就直言道:“剛才梁王殿下過來,說是特意來探你的病的,你可是見著人了?都說了些什麼?”
“見到了!”展歡顏道,比她更直接,“我已經讓他走了!”
老夫人被她噎的一口氣差點沒上來,幾次張嘴都是一副瞠目結舌的表情,遲遲不知道該是如何接茬。
展歡顏也沒管她的情緒,只就神色清冷的繼續續說道:“父親的事我已經聽說了,全都是梁王在暗中做的手腳,如今他便就是我展家的仇人,父親如今尚且含冤被扣在大理寺,孫女自是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