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您還記不記得年前您重病不起的事情?”
“嗯?”北宮烈回頭砍了他一眼,隨後立刻就明白了他的話中所指,又滿是疑慮的看了眼床上痛苦掙扎的單太后,緩緩道:“你是說——”
“是的!”劉院判硬著頭皮道,哪怕是全無證據的揣測——
他們治不好太后的病,皇上勢必怪罪,這個時候也就是死馬也當活馬醫了。
“太后娘娘的這個症狀實在是奇特,看著只是一般的頭風,可對症下藥都不管用,微臣斗膽揣測——”劉院判道,說著又是欲言又止,頓了一下才道:“別是被什麼東西魘著了吧!”
巫蠱之術在宮裡的禁忌,尤其在北宮烈面前。
誰都知道當初廖皇后的死是因為那起巫蠱案牽連,北宮烈就更是對此道深惡痛絕。
見他驟然沉了臉,劉院判等人就是心裡一抖,連連磕頭請罪。
展歡顏見狀,這才款步走上前去,手掌撫過他的手背,代為求情道:“母后的這個樣子的確是反常的很,劉院判等人也是為了母后的鳳體擔憂,並非是妖言惑眾的惹是生非,皇上息怒,臣妾倒是覺得事到如今此事也是寧可信其有了,保不準真是有什麼衝撞呢?什麼也比不得母后的安全要緊。”
北宮烈緊繃著唇角,面上神情雖然未見緩和,卻也沒再追究,只是一時半刻也沒吭聲。
如玉和碧玉兩個都被單太后這來勢洶洶的病症嚇壞了,此時聞言便是眼睛一亮,齊齊跪下去晴明道:“皇上,皇后娘娘所言極是,到了這會兒也是寧可信其有了,請皇上降脂傳召楊大人進宮吧!”
太醫和宮婢們跪了一地。
北宮烈卻是始終一副嫌惡的表情,對這件事諱莫如深的模樣。
展歡顏等了片刻,就是輕輕的彎了彎唇角走上前去一步,代為吩咐道:“平總管,你去走一趟吧,傳本宮的口諭,馬上請楊大人進宮一趟!”
平四兒知道北宮烈對她的態度向來袒護縱容,順勢就答應著快走了出去,“是,奴才這就去辦!”
不多時下頭的宮女就又煎了一副藥送上來,兩個大宮女服侍單太后用了半碗也不見好轉,最後許是疼的利害有些風魔了,單太后便是一骨碌爬坐起來,用力將那藥碗掃落在地,悽聲咆哮道:“出去,都滾出去!”
但她卻是疼的神志不清了,一句話吼完自己又栽倒在了皇上,繼續痛苦的呻吟起來。
展歡顏往床上看了眼,皺眉道:“母后看來是真的疼得厲害,這麼託著也不是辦法,劉院判,有沒有什麼法子能先止了痛的?”
“這——”劉院判遲疑道:“法子是有,如果太后娘娘睡下了,那就能稍稍平復一些下來。”
可是在這個時候用強力的凝神鎮痛藥,難免會產生副作用。
所有人對這一點都心知肚明,展歡顏自然不會把只責任往自己身上攬,遂也就沒再多言。
如玉和碧玉倒是想求了那藥來用,可他們兩個就算是單太后的心腹大宮女,也只是兩個奴婢,並不敢做主。
又過了足有大半個時辰,楊維才被平四兒引著匆匆自殿外進來。
“微臣見過皇上,娘娘,不知道皇后娘娘深夜傳召微臣前來所謂何事?”楊維進門就恭敬的跪地行禮。
“楊愛卿平身吧。”北宮烈道,冷著臉回頭看了眼床上的單太后,面無表情道:“母后突發惡疾,太醫全都束手無策,說是懷疑沾染了不乾淨的東西,你給這殿裡裡外看看吧!”
北宮烈最為痛恨巫蠱之術,這一點楊維也很清楚,他會公然提起,楊維也是心下一驚,不過也是很快鎮定下來,“是!”
言罷就帶著自己的童子去殿外設了香案,焚香畫符,又衝了靈水,拜了天宮星宿開口掐指測算。
所有人俱都緊張的看著他,一時倒是連單太后痛苦的呻吟聲也都充耳不聞。
楊維神色凝重的掐算半晌,到了後面就是面色鐵青。
眾人一見這個架勢,都是心中暗歎不妙。
“楊大人,怎麼樣?”如玉忍不住上前一步問道:“難道真是這宮裡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說話間她自己就已經開始覺得脖子後面冷颼颼的,探頭探腦的四下裡張望。
楊維卻沒理會她,直接越過她,進了殿裡重新給北宮烈和展歡顏行禮道:“回稟皇上娘娘,太后娘娘確乎真是受了邪術的壓制了!”
“什麼?”劉院判等人都是猛然一驚,神色駭然的倒抽一口涼氣。
誠然他之前那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