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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的心裡還是存有顧慮,那麼退而求其次,就先征服她的身體吧,何況這種事情食髓知味,有了第一次以後再想要剋制也剋制不住。
窗外的雪落聲簌簌,兩個人融合在一起的體溫卻是熾熱無比。
次日北宮烈沒有上朝,兩人是真的多睡了將近一個時辰才起,剛好路面上的積雪也都清掃乾淨了,用過早膳之後一國帝后聲勢浩大的儀仗才從皇宮正門蜿蜒而出,往忠勇侯府的方向緩緩行進。
輦車上,北宮烈拉過展歡顏讓她枕著自己的腿躺下,“再睡會兒,到了朕叫你!”
這連著幾天展歡顏也的確是有些疲累,就沒拒絕,乖順的趴在他膝頭閉目養神。
北宮烈垂眸看了一眼她的側臉,眼底有莫名的眸光一縱即逝,然後就若無其事的撿起桌上的摺子翻閱。
有侍衛提前過去報信,北宮烈和展歡顏的御駕到時展家的所有人都已經跪在了門口等著接駕。
展歡顏如今的身份顯赫,又有北宮烈陪著回門,自然是所有能和展家搭上關係的親友全部一致到齊了。
展歡雪也赫然正在此列。
眾人行了跪拜大禮,作為一家之主的展驤就親自引了二人進門。
其他人都屏息斂氣跟在後面。
展歡顏和展家二房看著關係好,也誠如她自己所言,不過就是合作關係罷了,既然都不是她的至親,北宮烈也沒費心思應付,只和眾人打了個照面就去了海棠苑展歡顏的閨房,關起門來忙他的事。
展歡顏和一眾女眷則是在花廳敘話。
因為考慮到展歡顏的脾性,劉氏也是極有眼力勁兒的,雖然想要上門巴結的人不少,她卻是精挑細選,只請了展家本族之內風評比較好的幾位。
畢竟當初展歡顏沒有直接弄垮了忠勇侯府,就說明她還是想要留著這個孃家做後盾的,這些年展家已經有些落敗了,剛好可以藉著展歡顏封后的這股東風再站穩了腳跟,是以在場的一眾婦人對展歡顏也都格外殷勤些。
將近二十個人濟濟一堂,氣氛雖然有些拘謹但也算和樂。
展歡雪一直坐在角落裡,難得安分的就把自己當成陪襯,一直沉默的垂眸聽著其他人在攀談。
展歡顏進門的時候拿眼角的餘光掃了她一眼,後來就沒在意,後來再無意間瞥過去的時候卻發現她之前坐過的椅子已經空了。
展歡顏的心裡突然生出一種微妙的感覺,微微眯了下眼睛。
墨雪見她有話要說,就湊過去佯裝去接手裡的茶碗調換熱茶。
“展歡雪呢?”藉著茶盞的遮掩,展歡顏輕聲問道。
“嗯?”墨雪也是愣了一下,掃了眼道:“可能是去如廁了吧?奴婢去看看?”
“嗯!”展歡顏點點頭,接過她重新遞到手裡的新茶,仍是面帶微笑聽著劉氏那些人攀談。
這邊展歡雪趁人不備,悄悄的溜了出來,本來推說是心裡煩悶要去花園裡散步的,走了一陣卻又推手自己的帕子落在花廳了,讓貼身的丫鬟去取。
那丫鬟不疑有他,就領命去了。
她則是轉身就鑽進了一條有些偏僻的小徑,輕車熟路的穿過花園一腳,進了一座荒涼至極的院子。
那院子原是崔姨娘住的,如今住了江氏主僕,因為沒人照管,院子裡雜草橫生,看上去破敗不堪。
平時院外都會有一兩個婆子守門的,今天因為展歡顏回門需要接駕,再加上廚房那邊忙不過來,兩個婆子也被臨時調開了。
展歡雪推門進去的時候李媽媽手裡正端著個半舊的瓷碗在給歪在床上的江氏喂藥。
也不過就是數月的功夫之內,如今的江氏瘦骨伶仃的歪在床上,頭髮花白,容顏蒼老,三十幾歲的婦人,看上去卻像是年過六旬的老嫗,偏生她的眼神還含怨帶毒陰鷙無比,看上去十分的��恕�
對於展歡雪的初選,江氏也是始料未及,看著門口驟然出現,同樣也是神情憔悴陰鬱的女兒,江氏的眼眶本能的一熱。
“雪兒——”她沙啞著聲音開口,她和展歡雪也是許久不見了,如今母女重逢,本能的就有種想要嚎啕大哭的衝動,可是這種過激的情緒剛剛湧上來,江氏腦中卻是突然靈光一閃想到她最後一次見到展歡顏時展歡顏對她說的話。
她打了個哆嗦,再見展歡雪的那般神情心裡就突然多了很重的防備。
“你——”江氏張了張嘴,努力偽裝的平靜,“你怎麼過來了?今天這樣的場合,別是留下把柄叫人非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