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哄著,將他服侍的滿意了,他鐵定事事順著你!”
“嗯!”單語喬點頭,突然想起了什麼就是面色一紅,扯了下冷氏的袖子,小聲道:“母親你教我的那些,真的管用麼?”
冷氏聞言,也是瞬間紅了臉,又瞪了她一眼,就岔開了話題。
單語喬留著她一起用了午膳,過午才傳了宮轎送冷氏出宮。
這邊冷氏一走,她就把那婆子留下的藥方給了雪凝道:“去抓藥,煎來我服!”
“娘娘,可是大夫交代讓您——”雪凝遲疑道。
“叫你去你就去,哪兒來的這麼多費懷?”單語喬不悅道。
她一天都不能等了,想著她自己獨守空房,北宮烈卻夜夜宿在展歡顏那裡,她就恨的撓心撓肺的不舒服。
雪凝也知道拗不過她,捏著方子又再遲疑了片刻,終於一咬牙去了。
從單語喬遞信出去到冷氏帶了帶下醫進宮,這所以的一切自然瞞不過北宮烈的眼睛。
“那大夫留了方子下來,德妃已經讓婢女去煎藥了。”陸行道,鐵骨錚錚的一個漢字,倒是因為這些婦人間的事情尷尬了起來。
“隨她去吧!”北宮烈道。
他讓陸行下到單語喬酒裡的藥是從裴雲默那裡來的,裴雲默當時是給出的保證是可以提早女人的月信,並且一直持續一月之久,估計一般大夫的藥根本就不能奏效。
北宮烈本就不想在單語喬那女人身上費心,為的只是避開單太后以身份威壓逼迫的大婚之夜。
不過這幾天之內單語喬上躥下跳的卻是讓他心生反感,若是那女人本分,念在她也是被人利用的份上他也不會和她為難,可是——
這會兒他卻是想著是不是要找裴雲默再多要幾丸藥來備用了。
陸行得了他的吩咐,神色才見了幾分輕鬆,只是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嘴唇動了動,想說什麼,瞧一眼北宮烈心不在焉的面色就又咽了下去。
單語喬那邊的動靜,藍湄也帶回來一些給展歡顏知道。
對單語喬這個女人,展歡顏也是和北宮烈一樣,本著完全無視不招惹的態度,她的訊息,聽聽也就算了。
可是待到三日後,聽說單語喬因為病情不見好轉又關起門來砸了大批的瓷器之後也不由的重視起來。
“這都多少天了?她別是真有什麼毛病吧?”展歡顏思忖著說道。
說起來那女人也是自己想不開,有病不傳太醫,這麼偷偷摸摸的就當真以為能掩住所有的耳目了?
“是啊,加起來都十多天了!”藍湄撇撇嘴,顯然對此也不沒多少用心。
展歡顏想著大婚當夜單語喬那裡的突發狀況,卻是腦中靈光一閃,瞬間明白了什麼——
事情怎麼可能那麼巧了?明顯就是北宮烈做了手腳了!
這是這件事想來,卻是叫她有些哭笑不得。
單語喬那邊一直不見好轉,她的脾氣更是一天比一天差,從砸東西到後來就變成責打宮人。
單太后為此訓斥過她幾次,她面上應了,扭頭似乎就又忘了個乾淨。
展歡顏的日子過的卻是愜意,單太后把持宮務不肯放權,她也懶得去爭去計較,一個在鳳鳴宮看書寫字曬太陽,然後等著太陽下山了,北宮烈過來一起用晚膳,晚上他不忙的時候就去花園裡散步消食,他有時候還要處理政務,她就躲在寢殿裡看書、下棋或者繡花,彼此不妨礙。
兩人之間的言語交流並不很多,但是莫名的,卻已經開始有些習慣於這樣的生活。
所謂的後宮——
與她而言,好像還是城外的那座住了多年的莊子。
最起碼,比起在展家的這近一年的日子,要過的愜意自在的多。
日子過的不快不慢,轉眼就是十五上元節。
這天按照往年的習慣,宮裡是要由皇后主持設百花宴宴請一眾命婦入宮的。
而現在掌權的是單太后,展歡顏卻是樂得清閒。
宴會是在晚上,白天她乾脆就沒露面,只是叫墨雪提前準備好了衣物,晚上過去露個臉就是了。
應該是知道她這天有事,傍晚時分北宮烈並沒有回來用晚膳。
展歡顏一個人也沒吃,看了會兒書,看著天色漸漸黯淡了,就進去換了衣物出門。
鳳鳴宮外的輦車已經等著了,有內侍搬了墊腳凳過來,展歡顏踩著上了車,抬眸卻是一愣——
那車上,北宮烈竟然已經佔據半壁江山,坐在了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