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殿門合上,單語喬就迫不及待的握了冷氏的手,焦躁道:“母親——”
“別急!人我給你帶來了!”冷氏安撫著拍了拍她的手背,臉上一改方才溫婉柔和的表情,正色之下竟也有幾分叫人膽寒的冷凝,對跟著她進殿的婆子一招手。
單語喬一愣,然後就明白過來——
就說方才第一眼怎麼看到這人不是慣常在母親身邊服侍的婆子。
她的心裡一喜,不過因為這種毛病,即使是當著自己的母親也有些羞憤,臉色就是尷尬的一紅。
冷氏顯然是比她有定力的多,就對那婆子道:“過來給娘娘瞧瞧吧!”
“是!”那婆子諂媚的搓搓手,過來給單語喬把脈。
單語喬心裡緊張,一直握著愣是的手。
那婆子把完脈,又將單語喬這段時間的情況具體詢問了一遍。
冷氏就道:“怎麼樣?娘娘的身子可是有所妨礙?”
“娘娘的脈象只是有些氣血虛浮,並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毛病。”那婆子回道。
單語喬卻死死的皺了眉頭,“可是這都第八天了,還都一直——”
那婆子心裡其實心裡也是十分納悶,單語喬的這個脈象雖然有些虛弱,但是她卻並沒有診出她如今月信遲遲去的癥結所在。
不過既然是被請進了宮裡來給娘娘看病,她也不會自己砸自己的招牌,忙是煞有介事道:“娘娘您是新婚,因為情緒不穩導致了月信混亂不是什麼稀奇事,再加上這突然換了地方,在起居飲食上適應不來,造成了信期拖延,這也是正常現象,娘娘不必驚慌,您現在就是身子有些虛弱,將養著,當是沒什麼大的妨礙!”
單語喬滿腦子都想著侍寢的事,一時間也忘了矜持,直接就脫口道:“那本宮到死什麼時候能侍寢?”
“咳——”她話一出口,冷聲就先臉一紅,咳嗽了一聲。
單語喬這才發覺自己失言,也是面色尷尬的漲紅了臉。
冷氏於是代為問道:“你那裡有什麼妙方,可以幫得上忙的嗎?”
“藥方我老婆子可以開一個,不過方才我給娘娘把脈的時候,娘娘的脈象並無病態,如果貿然用藥——只怕到時候會適得其反。”那婆子說道。
單語喬聽了,卻是更急,面色也跟著冷凝下來。
那婆子一見她變臉,立刻就察言觀色的改了口風道:“草民給您留一張方子,不過娘娘您先別急著用,再等個三五天,若是能不藥而癒自是再好不過,屆時——如果實在不行您再服藥。”
“那就留張方子下來吧!”冷氏點頭。
“雪凝!”單語喬喚道。
雪凝推門進來,得了吩咐引著那婆子下去留藥方,這邊殿門再度關上,單語喬就有些緊張的握住冷氏的手道:“母親,你找的這個大夫可靠嗎?”
“她家裡祖上就是專治這類病症的,靈的不得了,有的女人一直懷不上孩子,都有在她那裡治好的,放心吧,母親還能坑了你不成?”冷氏道,安撫著又連拍了兩下她的手背。
“真的?”單語喬聞言卻是眼睛一亮,臉上紅了紅,小聲道:“那一會兒你叫她也給我留個方子,以防萬一。”
冷氏嗔了她一眼,也沒說什麼,只就點頭應了,“你啊!”
“母親!”單語喬抱住她的手臂,嬌俏的笑了,委屈道:“就是為了這事兒,這段時間我在太后那裡都沒臉了,她還總是數落我,倒不是我著急,只是再這樣下去,她遲早會對我冷了心,一旦她對我的事情不上心了,那我以後的日子也就不好過了。”
“我都明白,”冷氏道,眼中卻有幽暗的冷光一閃,“不過求人不如求己,我早就跟你說過,那老太婆那裡也靠不住,現在他的用得著你來替她爭寵,能得她便利的時候你就用著。你的想法是對的,你人在宮裡,什麼也比不得皇上的恩寵和子嗣重要,只有早一日誕下皇嗣,你的地位才能穩固,也才有繼續往上爬的資本。”
“說起來還不是老太婆,不講信用,當時她答應我的明明是皇后之位——”單語喬不忿道。
現在那位子卻莫名被展歡顏佔了,怎麼想都覺得不服氣。
“怎麼說話呢?當心隔牆有耳!”冷氏瞪了她一眼。
單語喬吐了吐舌頭,她才又緩和了情緒,囑咐道:“你不用管現在那皇后之位上坐著的是誰,展家那丫頭的底細我也打聽過,是個不識趣的,你的樣貌有不輸她,現在她是沾了先機,回頭你在皇上身上多用點心,男人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