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放開我!!我沒有做過這件事情,他不是我殺的,唔……唔唔!”突然,從客廳的方向遠遠的傳來一聲更比一聲慘烈的叫喊聲,聽著這聲音似乎還有點耳熟。
廚房裡的僕人們在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不自覺的停下了手中的工作,這裡的時間彷彿瞬間凝固了一般,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有的張大了嘴,有得捂住了嘴巴,還有的胸口激烈的起伏著,只是大家都心有靈犀的沒有發出一絲的聲響。
“阿納切斯太太,夫人叫你去前廳!”女僕多妮跑到了廚房門口對著阿納切斯太太急切的叫道。
阿納切斯太太明顯要鎮定很多,她呵斥著那些愣在原地的僕人們,使得她們手忙腳亂的重新開始了工作,只是每個人似乎都有些心不在焉,不時的會有人把盤子打翻到地上,所幸那只是個空盤子,阿納切斯太太也沒時間教訓她們,只是急急忙忙的跟在多妮後面往金色大廳小跑過去。
黛西捂著嘴巴,美麗的眼睛漸漸地聚起了淚花,她無措的看向若有所思的吳聊,“伍德……”
“黛西,我去看看,你待在廚房別亂走。”吳聊極快的對黛西交代了一句,一刻也不敢耽擱的跑了出去。
吳聊來到金色大廳側門口的時候,正巧看到幾個身穿警察制服的高大男人壓著一個青年快速的往正門口走去。
那個青年……竟然是潘多!他的嘴巴被一塊黑色的膠布貼著,雙手被反剪在身後,臉上因為用力過猛,脹紅一片,淚水和鼻涕糊了整張臉,有些甚至流到男僕制服的前襟上,潘多看起來狼狽極了,他絕望的看著一臉悲憫的伯爵和伯爵夫人,然後又乞求的看向史密斯管家和阿納切斯太太。但是沒有一個人願意站出來為他說一句話,他們只是靜靜的站在原地,冷漠的任由警察們把他帶入黑暗的‘地獄’中。
幾個僕人躲躲藏藏的探出腦袋看著潘多無力的掙扎著,絕望的嗚咽著,直到最後被拖入了馬車中帶走。
吳聊愣愣的看著眼前發生地這一切,他不明白為什麼潘多會被抓走,他以為這種事情會在他和哈里斯之間發生。不管是他們倆箇中的哪個被抓走都很合理,但是怎麼也不會是潘多啊,為什麼會是潘多……
不過,從另一方面來說,他頭頂上一直懸著的警報似乎可以解除了,這是件好事,他不會傻傻的站出去,大聲的告訴所有人毒是他下的,那樣的他太愚蠢,儘管他十分的同情這個叫潘多的男僕,但是這個世界有它自己的規則,每個上層家族中的齷蹉事情更是多如牛毛,誰又能知道這是不是伯爵大人為了莊園的清淨而做出的一個決定呢,畢竟這種事情拖得越久,對莊園的聲譽影響的就越大。形勢逼迫的他們不得不拉出一個無辜的替罪羊,只為了保住那比人命還值錢的聲譽和麵子。
“伍德,跟我去少爺房間。”多利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他身後。
吳聊轉過頭去,在看到多利閃著複雜神色的瞳仁後,順從的點了點頭。
快到白廉房間的時候,吳聊隨意的看了看二樓過道上的那個大鐘表,還只是早上的七點,看來白廉今天起得比往常都要早一些。
“多利,潘多為什麼會被抓走?”吳聊最終還是沒有忍住地問了出來。
多利看了他一眼,一字一頓道,“潘多的房間中搜查到了一瓶有毒的化學藥物。”
“是嗎?什麼時候的事情。”
“……”多利這次沒有立即回答,而是深吸了一口氣,像是下了很大決心的反問道,“伍德,你還要裝到什麼時候?少爺都已經知道了。”
吳聊驚訝的看向多利,“什麼?”難道白廉又懷疑到他頭上了?這倒有點意思了,潘多才剛被抓走,多利就問他這個聽著有些古怪的問題。
想到這裡吳聊不自覺的翹起了嘴角,低笑了一聲。
呵呵,說不定他也不用苦惱該怎麼刷白廉的好感度了。
“不打算裝了?”多利拍拍吳聊的肩膀,把面前的精緻雕花小門推開,示意他進去。
吳聊剛一進去,門就被多利從外面關上了。
奢華大氣的房間中央擺著一個很大的天鵝絨大床。令吳聊有些意外的是,白廉沒起床,他此時正穿著一件米白色的睡袍靠坐在床頭,左手端著一杯牛奶,右手有一搭沒一搭的翻著一份報紙,平時總是服帖在腦後的金髮此時打著卷的散落在額頭和兩鬢,再加上本就長得精緻漂亮的臉蛋,看起來像極了一個小天使。
聽到有人進屋,他抬頭看了一眼,見是吳聊,也沒有什麼過多的表情,只是放下了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