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且他還心甘情願給他生了孩子,若說之前那些年一直都是他在強迫他,但從兩年前他們真正心意相通,尤其是後來懷上孩子之後,沈樂心幾乎已經忘了他南蠻人的身份,也所以,他才大著膽子帶他一塊上京來,但卻怎麼也想不到,一到了京裡,他就又變了,三番兩次地挑釁皇帝,下毒謀害,甚至這一次,明明還沒有到魚死網破的地步,他卻劫走了太子,凌璟怎麼想都想不明白,他相信沈樂心之前跟自己說的那些話不是騙自己的,只是事情到底又怎麼會變成了這樣?
“你覺不覺得,他與其說是想挑起我朝紛爭內亂,更像是針對祁祐這個人,而不是他皇帝的身份?”蕭楚謙猶豫地說著,其實他也不能肯定,除了七年前跟他在戰場上交過手,他對沈樂心瞭解的實在是不多。
凌璟再次閉起了眼睛,不用蕭楚謙說,他其實一早就察覺到了,只是每一次他問沈樂心,得到的都是敷衍的應付話語,但若說沈樂心他和凌祁祐有私仇,又怎麼可能?
“祁祐要是殺你,你說他會不會來救你?”
凌璟說不出來,到了現在,他實在是沒這個自信了,最後又再次苦笑了起來:“一直以來,我都擔心他身份曝光,你不是也怕我威脅皇帝的地位,一直用他的身份給我警告要挾我,現在都沒有必要了……”
“……”面對這樣的凌璟,蕭楚謙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
蕭楚謙回到昭德殿時大殿裡依舊燈火通明,凌祁祐坐在御案前奮筆疾書,寫完一張又把紙扔進一旁的火盆裡,雙唇抿得死緊,眼裡一點溫度都沒有。
蕭楚謙輕嘆了一氣,走上前去看他寫的東西,根本就是一些無意義地狂草,單純是發洩而已。
“祁……”
“你到哪裡去了?”
凌祁祐終於是停下了筆,冷冷抬眼看向他:“你之前就認識宣王和那南蠻奸細是不是?”
雖然是疑問的句式,他說的卻很篤定。
蕭楚謙低下了眼,沉默片刻,點了頭。
‘啪’的一聲,是筆桿被掰成兩段的聲音,凌祁祐氣得幾乎渾身發抖:“你好……好……你和他們合起夥來欺瞞朕……朕的太子被劫走了你是不是很高興?!”
“當然不是!”蕭楚謙很錯愕,完全沒想到凌祁祐會以為他會因為小饅頭被人劫走了而高興,事實上他現在也很著急,就怕沈樂心那個瘋子會當真對小饅頭下手:“不是那樣的……”
“那是哪樣的?!你倒是說啊!”凌祁祐一拳砸在面前的桌案上,一旁的茶盞被震得摔到地上,摔得粉碎,茶水也全部濺到了他衣裳下襬上。
外頭的人想進來收拾,推門看了看裡頭凌祁祐震怒的模樣,嚇得又縮了回去,闔上了門。
“我跟宣王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了,在江東,陛下應該派人查過我的身世吧,”蕭楚謙說著嘴角扯起一抹無奈苦笑:“我娘死了之後我成了乞兒,跟一幫歲數差不多大的流浪兒靠撿垃圾偷東西為生,我因為打架厲害還成了他們的頭兒,後來宣王外放去江東為王,有一回我帶著幾個小乞丐他府上偷食物,被他的管家抓到了,原本定是會打個半死,他卻放了我,還送了吃的給我們,後來我又偷了他幾回,一來二去倒是跟他熟悉了起來,還成了朋友。”
凌祁祐不動聲色地聽著,蕭楚謙見他沒有過多反應,便繼續說下去:“一個乞丐和一個王爺能做朋友,說出去別人也不信,不過宣王那人挺仗義的,我們一幫小乞丐也幫著他捉弄了幾次那些因為他年紀小不把他放在眼裡的官員,他便留了我們下來在王府裡給他當差,一直到後來我家裡人把我接進京,陛下沒有查到我跟他的關係,也許是他故意把那段給抹了,沒有讓陛下派去的官員查到。”
“那沈樂心呢?”
“我十六歲外放去南疆帶兵,因為先帝有意提拔升得快,四年之後,在原本領軍的老將軍因為傷病被調回京之後,我成了大將軍,那場平城戰役,沈樂心是南蠻國的領兵少將軍,那個時候他才十五歲,在戰場上的表現卻很厲害,調兵佈陣往往出人意料,他一直帶著面具每一次出戰都親上最前線,被人稱作鬼面羅剎,不過因為我們人多勢眾,最後南蠻還是敗了,他也被我俘虜了,我第一次看到他的長相,說實話,確實沒想到在戰場上那麼強勢的一個人會是個面上看著比女人還漂亮柔弱的少年……”
蕭楚謙說著眼見著凌祁祐眼裡流露出不悅之色,立刻回過神自己似乎說錯話了,比女人還漂亮柔弱,他也這麼形容過凌祁祐,而這,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