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之人生死不在乎的神情,眼珠顫了顫,嚷嚷道:“她都快死了,你這大夫怎麼還不去給她把脈看病啊!”
“放心,我會救她。”夏大夫簡單地道了這句,便走出了屋子。
紀芸徹底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呆了:怎……怎麼了這是……
兩日後,栩栩在喝了三次夏大夫親自熬的藥後,果真清醒過來。
“師父……”這是她醒來唯一能想到的詞。
紀芸正忙碌著為她擦洗額頭上的冷汗,聽到她的喊聲,一面因她的甦醒感到高興,一面又為她喊的一句師父,感到生氣。她扶起栩栩,撇嘴道:“你的師父從你昏迷開始,就不關心你了。每天把藥給我,人就走開,連看都不看你一眼。他都已經這樣不在乎你了,你還叫他幹嘛?”
“是嗎?”栩栩喃喃著,大病初癒的蒼白臉頰上卻露出了淺淺的微笑,雖然心痛得厲害,“如果是這樣,那真是太好了。”她終究不是靈兒,也不想成為靈兒的替代品,尤其是在心愛的人的面前。人心是這樣古怪善變,明明前一刻還想陪在他身邊就好了,因為有所希望。後一刻,便是這樣難以忍耐內心的煎熬,因為絕望。
可是越是這樣絕望,越是因為愛得深,不可自拔。
“太好了?”紀芸不解,氣呼呼道,“哪裡好了?你那麼喜歡那個人,那個人卻對你那麼冷漠……”
“我喜歡他又如何,不喜歡他又如何。”栩栩有點自嘲地道,“反正他從來都沒有喜歡過我,他連真正的我是誰都不曾想要了解過。罷了,我早該放棄的,是他太狡猾,給了我期望又讓我絕望……”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明明喜不喜歡只是她的事,為什麼當知道他不喜歡自己時,會這樣生氣。她究竟在妄想什麼。
真是女兒家的心思你莫猜,因為她自己都猜不得。
“什麼意思?”紀芸卻是一頭霧水。
“咚咚……”敲門聲打斷了二人的談話。
“難道你的師父終於來看望你了?”紀芸欣喜道,連忙起身去開門。
栩栩的心頭亦是一喜,抬起目光,看著門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