栩栩不想去想太多,經歷了那麼多是非的她,如今只想安靜地做個觀眾,偶爾給他們加加油什麼的。
高梵陌沒有察覺到栩栩的神情變化,仍自顧自地道:“短短數天,那君贇便憑著這絕妙的廚藝,獲得了皇宮第一大廚的稱號,甚至與皇太子做吃的。你猜,皇太子吃了他做的飯菜,結果怎樣?”
“怎樣?”栩栩連忙問。
高梵陌笑了兩聲,道:“栩栩,皇太子的病快好了,很快,你就可以見著他了。”
“啊?”栩栩驚得目瞪口呆,又想說不定是師父治好了他的病。
正當高梵陌要離開時,栩栩連忙抓住了他的衣角,明知故問:“當年伺候我的丫鬟小魚呢?還有將軍府以前的僕人,他們現在在哪怎麼樣了?”
高梵陌背對著栩栩,身子骨明顯打了一個顫,緩緩回答:“她,他們,死了。”
“怎麼死的?”
“得了傳染性疾病,活埋。”高梵陌道,“當年的事你還是別問了,活在當下就好。”
栩栩冷笑,懶得揭穿,嘆了口氣,問道:“那麼,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別人我也得了病,然後將我活埋呢?為了守住當年我與雲曦互換身份的秘密。”
高梵陌身子一怔。門關上時,他留下一句:“不到情非得已之時,我不會殺了你。”
不久,門外傳來了鎖門聲,以及高梵陌的吩咐:“看好屋子裡的人。”
“是。”十幾個士兵的回應。
栩栩呆了許久,眼眸漸紅,真是好殘忍的一家人!
第二日,房門依然緊鎖,栩栩沒能出屋。她想過拼命闖出將軍府,然而想到高梵陌答應會帶她去見皇太子,咬了咬牙,便想等到那日再趁機逃跑。
當有丫鬟送午餐過來時,多來了一個女子,竟是一直寄住在將軍府的瑞柳。隔了半年多不見,瑞柳的模樣比之前更為消瘦,弱不禁風。
故人相見,沒有了當初的隔閡,彼此都有幾分欣喜。
瑞柳說,當初被天齊醫館的人送到高少將面前時,她自己也嚇了個半死。後來,她才知道,原來,她的父親與高梵陌的父親曾是同鄉的拜把子兄弟。當年,高梵陌的父親不過是個鄉下會些厲害武功的窮小子,進京時,是她的父親給的盤纏,並由她的父親推薦給當時在朝的皇后。高梵陌的父親也才得以在朝中大顯身手,得到皇帝的賞識和器重。所以,大將軍府一直欠她的父親一個情義。
高梵陌為了還這個情義,答應天齊醫館的人,願意幫助她,讓她按照當年的皇帝所下的旨意,進宮成為皇太子的太子妃。
可自到達京城將軍府,高梵陌一直沒有機會將她順利帶進宮見皇太子。
說完這些,瑞柳連忙問起栩栩,夏大夫的事。看著瑞柳臉上那關切夏大夫的神情,栩栩心知,瑞柳仍然深愛著夏大夫。即使,夏大夫做出把她送到高梵陌手上,這種深深傷害了她的心的事,她仍義無反顧地愛他,關心他。
為了不讓瑞柳擔心,栩栩便慌道,夏大夫一切都很好,現在還在天齊醫館給病人看病。
瑞柳卻突然道:“告訴你,我發現了一個驚天大秘。前些天,我從少將軍那裡看到了當今皇太子的畫像,和夏大夫一模一樣。夏大夫也姓夏,我懷疑夏大夫就是皇太子。”
栩栩不禁莞爾,道:“聽高少將說,你連皇太子真正的面目都沒有見過,如何知道他們一模一樣了?就算是有著相同的容貌,相同的聲音,身世不同,人生經歷不同,神態舉止也不同,怎會是一模一樣?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訴你,夏大夫絕不是皇太子。”
瑞柳呆了呆,“那難道夏大夫是……是多年前那個被扔掉的皇子……”
栩栩頓時好奇,“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快與我說說看。”
瑞柳的臉色更顯蒼白,沉默了許久,方鼓起勇氣與栩栩說了二十年前那個鮮為人知的故事。
“其實,皇太子本有一個同時出生的親兄弟。先帝他一向迷信雙生子不吉利,皇宮之中,更是將雙生子視為邪魔。所以當兩個皇子出世時,蜻頤皇后嚇壞了,偷偷命人將其中一個皇子拋於天雲山,任其自生自滅。那個皇子不會就是夏大夫吧?”
栩栩不敢點頭也不敢搖頭,只是道:“我,我也不清楚。”想到夏大夫的命運,她更加同情,便更加希望他此番能奪回原本屬於他的身份榮耀和地位。是命運對待他不公,所以只有他自己爭取了。
瑞柳說:“不管命運如何安排,我此生愛的人只有夏大夫一人,我曾妄想過做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