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2 / 4)

移,照應著大地上的命運因果罷,不知真假幾分。”

身後,一個有著少年面孔的白髮蒼者大笑,“千尋沐,我可是記得你是不信神佛的人,如何說出這樣的話,似是個佛學者。”

夏大夫眸色突然冷了一下,道:“我不信天,不信地,不信善人會有善報,但對命運因果迴圈,惡的惡報,是絕對信的。”

聖師父長嘆一聲,“是了,這個該信的。”拿起腰間的酒壺,“你……果真不想記起以前的事?”

夏大夫怔了怔,揚起嘴角,“忘了便忘了,人的大腦不可能記得所有。何況,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可你什麼都不忘,偏偏忘了你最不該忘的。兩年前,你告訴我,你想放下一切。沒想到,竟會用失憶這個方式。”聖師父嘆了一氣,“自然,這畢竟是你的私事,為師不宜多管。但為師還是要勸你一勸,該是記起的,你終會記起的。若是一直逃避,待記起那時,痛苦會雙份償還。”

“這事便不用聖師父操心了。我此次帶栩栩來見您,便是因聽梁鬼說,您與栩栩有著一段緣未了結。栩栩的孃親,究竟是什麼人,與您有著什麼關係,與老醫仙是什麼關係?”

聖師父嗤嗤一笑,“這些你本來都知道,九霄竟然連這部分的記憶也沒有放過。你一向不愛問這些個私人問題,今個卻特地大老遠地跑來問我,是為了栩栩那孩子吧?”見夏大夫沉默,接著道:“看來,栩栩那孩子,在你的心中佔據著很重要的位置。”

有些事,忘了便忘了。然而,有些人,即使失去了全部記憶,甚至失去了心,也未必放得下。

栩栩從昨日下午醒來便一直滴水未進,想著快點死了好回到現代,繼續過她的畢業狗生活,也比在這裡眼睜睜看著喜歡的人拋棄自己來得強。

此刻,她躺在床上,有些昏沉。聽到腳步聲時,她便知道是夏大夫來了。只是,她一點不想見他,便整個人縮在被窩裡。感覺到有隻手伸進被褥企圖抓她的手腕把脈時,她咬著嘴唇掙脫,然後將雙手伏在胸口,不由自主地瑟瑟發抖。

他是那樣一個可怕的人,怎教得她不害怕?

看到栩栩如此的模樣,夏大夫眼神劇烈地震顫,手僵硬地收回,久久出神。他自己大概也想不通自己這是怎麼了,明明早知道栩栩是別人的女人,容不得他沾染的,為何在被拒絕觸碰的時候,心會難過。

他忽然悄無聲息地嗤笑,怎麼會心裡難過呢,因為……他根本沒有心。他的神色有些疲倦。昨晚,聖師父告訴了他栩栩孃親的身份,攪得他一夜未睡。

聖師父只與他說:“殷鳳嫁給顧丞相前,並不叫這個名字。她原本姓千,名溫雅。”

這一句便足夠了。他不認識什麼殷鳳,但他知道二十年前名噪一時的美人溫雅。大凡大夏國的子民,都聽過這個名字,不僅因為擁有過這個名字的女人曾是個驚動皇帝的絕代美人,更因為,她是如今大夏國的國母。十多年前,她隱退了六宮,道是看破了紅塵俗世。十多年後,因著當今皇太子的母親因罪被罷黜,她便風華再起,重掌六宮。

傾國美人的身份也罷,大夏國的國母也罷,都難讓夏大夫在意。讓他一夜難眠的原因另有其他。千溫雅是老醫仙千禺唯一的女兒。他一心想要查清老醫仙師父死亡的真相,如今,終於有了線索。

該不該告訴栩栩,她的孃親沒有死呢?可,說了又當如何,阿栩與她的孃親終是不能相認的。

沉重地呼吸聲後,他終避開了那番心思,問:“阿栩,你便就這麼不待見師父?”

栩栩躲在被窩中,暗暗落淚,“是您不要我了……”

夏大夫突地將那個躲在被窩裡瑟瑟發抖的女子連同被褥一同抱在懷裡,彷彿質問:“我……何時說過如此混賬的話?”

栩栩抬起頭,目光定在夏大夫的臉上。那樣絕世的公子容顏,是任何人不能比擬的。她不曾想,那樣好看的臉,此刻竟然會露出如此苦澀得有些狼狽的神情。

師父這是怎麼了?以他雷厲風行的為人,不該露出這樣的表情。她心疼了,目光閃爍著。“如果是我方才說了錯話,師父莫生氣。”

“我沒有生氣。”夏大夫說,可那深沉的表情生生將他出賣了。他確實生氣了。雖然他自己也不大明白,何為要,何為不要。他否認了不要,便是要了阿栩?

待自己被放開,栩栩才敢慢吞吞地問:“師父,我們什麼時候回醫館啊?”其實言下之意,也是想試問師父是否真要把她送給聖師父。

夏大夫卻說:“再過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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