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年年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主神果然是個變態,玩一次還不夠,還要玩三次,而且假如有第二次的話,曾經的隊友就會變成敵人。
江慕白說:“先不管回合制的規則,我們當務之急是搶在紅隊的前面把塔推掉。”
符瑾瑜說:“想要推掉剩下的11層塔,就必須把敵人殺死11次。我們現在的問題是要怎麼去二樓把敵人殺死。”
陸年年說:“我們如果只站在電梯裡的藍方區域,是不是就能安全上到二樓?然後再出去殺敵人?”她頓了下,又說:“但我們還有個不確定的地方,二層樓會不會受到紅方防禦塔的保護?”
符瑾瑜說:“試一試唄,我已經死過一次了,算是給我方陣營打了頭陣,年年和獅獅是女孩子就不要去冒險了……”他的視線落在了江慕白身上:“江先生膽識過人,去試一試唄。”
江慕白還未回答,陸年年就說:“符先生這話好沒道理,你死了一次是你自己衝動,沒有你,從雲怡然那兒我們遲早也能發現規則。我們都是隊友,不能拿任何人的生命去冒險。”
“好吧,年年你是女孩子,你說什麼都對。”
符瑾瑜聳聳肩。
江慕白說:“我們不用試,紅隊的會忍不住,只要我們守好三部電梯,注意情況就好。現在比的是誰更能沉得住氣不去試探。”
果不其然,紅隊先沉不住氣。
將近傍晚時分,在陸年年和林獅守的一號電梯前,雲怡然走出了屬於紅方的安全區域,踏上了一層的地板,然而剛踏出半步,她卻像是被一隻無形的手扼住了喉嚨,不出十秒鐘,活生生地倒在了兩人的面前。
與此同時,一號電梯內的紅色防禦塔從四層變成了三層。
第29章 郵輪求生7
陸年年喊了江慕白和符瑾瑜過來。
兩人也見到了雲怡然的死狀。
江慕白望了望電梯裡紅色防禦塔的層數,果不其然,少了一層。
他說:“現在紅隊的塔數剩十層,一號電梯的防禦塔攻擊是應該是掐死,三號電梯是燒死,二號電梯……”
有過深度體驗的符瑾瑜接上:“是被從天而降的刀插死,總而言之,只要踏入敵方區域就必然會受到防禦塔的攻擊,這是沒有辦法逃避的事實。”
雲怡然這一次死得算是完整,留了全屍,可見一號電梯的防禦塔還算仁慈。
陸年年現在對屍體的接受度已經很高了,對著屍體也不會有不適感。
陸年年蹲下來,伸手合上了她一直睜著的眼睛。
她說:“我們去餐廳談吧,過陣子她也差不多要復活了。”
“行。”
一行四人往餐廳走去。
林獅本來一直緊緊地跟著陸年年,但今個兒符瑾瑜對她關懷有加,時不時噓寒問暖,以至於兩人走著走著就走到了最前面。陸年年放慢步子,似是在走神,走得極慢。
她微垂著腦袋,映入眼底的是郵輪上的手工羊毛地毯。
踩在上面時,柔軟得像是在踩棉花。
冷不防的,眼底多了一隻寬厚的手掌,掌心的紋路清晰,五指修長有力,指頭和掌心的連線處有一層薄薄的繭子,微微一挪視線,掌心中央安安靜靜地躺著一塊金箔紙包裝的酒心巧克力。
她微微一怔。
手掌往前動了動,隨之而來的還有江慕白低沉的嗓音。
“拿著。”
陸年年接過,疑惑地看向江慕白。
他沒有看她,而是保持著和她一樣的速度往前走著,“有些事情習慣就好,感到害怕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也不必想太多,你知道什麼才是最重要的嗎?”
陸年年:“勝利?”
“不,是活著,只要活著就有新的希望。”
陸年年撕開金箔紙包裝,把巧克力吃了下去。
江慕白問:“甜嗎?”
陸年年說:“還行,一般甜。”
江慕白:“……”
帶著輕微酒味的絲滑巧克力滑過喉嚨,順著血管蔓延到心臟,把原先的一絲絲悶熱的苦澀徹底掩蓋。她笑吟吟地和江慕白說:“江忘忘,你是不是想說甜的話,心裡就不會覺得苦了?我沒按照套路走,你會不會很失望?”
江慕白推了推眼鏡,輕輕地哼了聲。
陸年年又說:“如果以後你的女朋友不按照你的套路走,你可以用更強勢的方法,比如……”她拖長了聲調,驀然以迅雷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