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楠仙子為妻,生二子一女,長子卓風靈與女兒卓風儀亦在天罰時捨身而死,幼子卓風華被帶至人間避劫,現任青華宮長老,卓秋弦正是卓風華之女。
柳梢也知道這段情史,暗暗吐舌。
原來訶那都兩千多歲了!
他既知仙門心法,且曾祖母於他有半師之緣,卓秋弦自是打消疑慮不再追究,語氣難得透出幾分急切:“她老人家在哪裡,過得可好?”
提起見素真君,訶那亦有敬重之色:“我與她老人家僅有一面之緣,這麼多年,她老人家既未迴歸仙界,或逃過天罰也未可知。”
卓秋弦感慨:“家父一直在尋找。”
訶那含蓄地道:“當時她老人家很是淡然,想來已悟大道。”
什麼樣的傷心事,才會讓一個女人永不見丈夫?是淡然,還是心如死灰?柳梢忍不住對那位見素真君生出同情之心。
卓秋弦沉默半日,道:“你若有了訊息,能否告知我?”
訶那道:“這是自然。”
卓秋弦也不道謝:“寄水族雖不曾作惡,但妖君白衣萬萬不該為虎作倀,與魔宮合作,你既為他們著想,何不多加指引,教他們迴歸修行正途?”
訶那道:“我明白。”
卓秋弦便不再說什麼,直接轉身走了。
原來訶那跟洛歌也算半個同門,怪不得這麼厲害!柳梢興奮起來,拉住他的手臂嘮叨,又非要帶他去仙驛作客:“洛歌很快就會回來啦。”
訶那謙虛地推辭:“滄沙仙尊名滿六界,我區區散仙不敢高攀,還是自在來去的好。”
柳梢勸他不動只好放棄。
訶那問道:“食心魔為何對你感興趣?”
有卓秋弦確認他的身份,柳梢已完全信任他,便說了實話:“我身上真有古怪。”
聽她說完,訶那立即扣住她的脈門探查,半晌還是露出疑惑之色——她的脈管並無任何異常,根本感受不到那所謂的神秘力量。
“你看,連我都不知道它在哪裡。”柳梢縮回手。
訶那沉吟:“有危險時才會出現?”
柳梢點頭,突然湊近他問:“哎,訶那,你說卓師姐好不好看?”
訶那挑眉瞧她一眼,並未正面回答:“雖是女子,行事卻灑脫爽快,令人讚賞。”
柳梢高興:“那我們什麼時候再找她出來玩啊?”
訶那莞爾:“再說吧。”
柳梢鍥而不捨地道:“那下次,下次!”
訶那忍不住笑著搖頭,忽然神色凝重地道:“留神你身邊的人。”
“啊?”
“仙門有魔宮的奸細,據我所知,魔宮也在打你的主意,或許正與你身上的力量有關。”
。
魔宮在打自己的主意?都說“旁觀者清”,訶那沒有理由騙自己,他看到的是真相嗎?盧笙乃堂堂魔宮聖使,為什麼無緣無故幫自己?洛歌說此人心思深沉不可信任,竟是對的!
直待訶那離開很久,柳梢才回神,看著路上人來人往,不覺地出了身冷汗。
這些人個個談笑風生,誰又知道他們的真面目呢?“身邊的人”到底是指誰?
心開始發抖,柳梢匆匆地往回走,剛到巷子口,外面忽然響起驚叫,一團白影迎面朝她撲來!
柳梢全無準備,下意識地退避。
這一退恰到好處,但聞巨響聲起,身旁高牆崩塌,塵灰飛揚,地面被強悍的力量震出個大坑,對招的分明都是武道高手。
巷外此刻熱鬧得很,火光勁風,術法陣法亂成一團。原來此地是個漁村,因地近青華宮,常有修者路過,人煙比尋常村子要繁茂些,因近年仙武結盟,往來的人修者多了不少,經常生事,周圍百姓亦頭疼無奈。這巷口恰好有個茶水鋪,幾名喝茶的人修者不知何故起了爭執,當場動起手,行人們生怕殃及自身,都躲得遠遠的。
柳梢弄清緣故,後怕不已。
方才若真毫無防備地走出去,便恰好撞上兩名高手大招夾擊,自己硬接下來至少也要重傷,多虧那白影救了自己……
柳梢驚魂未定地低頭,這才看到腳邊趴著只小犬,個兒不大,渾身雪白的長毛,模樣極為可愛。柳梢看著有些眼熟,卻想不起在哪兒見過,於是蹲下身拍拍它的腦袋,再摸摸它的毛。小白犬表現得興趣缺缺,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不耐煩地閉著眼睛。柳梢越看越愛,伸手要抱它,小白犬鼻子裡哼了聲,爬起來就跑,柳梢連忙追上去,誰知就轉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