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東窗明白了,沈硯師的身份是真的,閣內為了拉攏他應該會同意些條件,沈硯師利用這些條件把狐越女和白琅弄進去。
“你是他的器?”東窗臉上的擔憂絲毫不減,“閣中諭主都不可以保留自用器,必須使用閣內罪器,而是每次任務會分配不同的罪器。”
“我是他的祚器。”狐越女眨了眨眼。
“那怎麼辦?到時候他們有辦法解除主器關係,讓其他人沾染你,把你變成罪器……”
“沒關係。”狐越女又眨了眨眼睛,“我不介意。”
沈硯師一開始就說他要“犧牲一下”,只不過那時候白琅也沒想到他準備放棄祚器。
東窗有些無語,他看著白琅問道:“那你怎麼辦?不,等等,你現在本來就是沒有器的吧?”
“有的,我還有祚器。”白琅無奈點頭。
東窗緊張極了:“什麼?你知道閣內會想辦法解除所有原來的主器關係,然後強行讓你們使用罪器的吧?而且一般諭主是靠祚器保命,九諭閣諭主的命都握在四天聖君手裡,一旦入閣就沒有半點辦法了!”
“沒事,我不入閣,另有安排。”白琅安慰道。
東窗心裡非常不安,他總覺得白琅有什麼不得了的大計劃。
很快,高騫和沈硯師談好了。
高騫笑呵呵地說道:“那就這樣定了,請仙子和沈道友跟我去處理一下主器關係。”
他們沒有提到白琅,東窗莫名緊張起來。
“至於這一位……”高騫看向白琅,“靈虛門的小道友。”
白琅臉色驟變。
“沈硯師,你算計我!”她怒斥道。
“還好還好,是你盜我天機在先。”沈硯師笑道,“還想搭我便車潛進九諭閣?地牢見吧。”
幾道暗影出現,不同的罪器瞬間抵住白琅要害。
東窗終於知道了白琅的“另有安排”是指什麼——其他人潛入九諭閣八部,她孤身進入地牢,煽動那些因“叛亂”之名受盡折磨的人,裡應外合,共同行動。
“將小道友押去地牢,等我們聯絡上靈虛門再作安排。”高騫目光陰冷,他又轉頭看向沈硯師,臉上堆起笑容,“我們走吧,沈道友。”
沈硯師和狐越女漸行漸遠,白琅也在押送之下消失。
東窗站在原地面如土色,好不容易熬到換班,他第一時間跑去找到鍾離異。
鍾離異這幾日在閣內休息,沒有什麼要做的,每天都是打坐睡覺打坐迴圈。他聽見東窗瘋狂錘門的聲音,過了會兒才懶懶地爬起來。
“什麼事啊?”
“白琅進地牢了。”
“你再說一遍?”鍾離異一點點皺起眉。
“他們沒有按之前說的計劃來,不是一人一部潛入閣內的!”東窗進了他房裡,在四周佈下禁制,“沈硯師把白琅賣出來獲取閣內信任,白琅藉機進入地牢……”
“瘋了嗎這是?”鍾離異臉色特別不好看。
不久前禹息機回到閣內,經過非常嚴格的審查,總算是洗清了嫌疑——他說自己是追著叛亂髮動者梟廻去的,還帶回來不少重要訊息。取得閣內信任後,禹息機又悄悄將其他幾人引進來,迴避瞭解除主器之類的環節。他跟鍾離異、東窗簡單說明了這次的戰術,大概就是分別潛入八部,跟梟廻那夥人一樣,同時進行爆破。
實際上,現在的情況跟梟廻組織叛變時不一樣。
那時候所有心懷異心的人都在八部當值,但現在那些人都進了地牢,八部任值的人已經經歷了大換血。
白琅跟沈硯師最後確定計劃的時候發現了這個問題,於是他們臨時更改了方案。
其他幾人暗中潛入八部,隨時準備動手。
沈硯師光明正大地加入九諭閣,尋找□□。
白琅幫沈硯師做一下身份,順便潛入地牢,將囚犯們煽動起來。等沈硯師點燃□□,她就直接開牢門放人,製造大混亂,一舉將元氣未復的九諭閣拿下。
鍾離異“啪”地一拍桌子:“憑什麼他們這麼多男人,非得讓白琅潛入地牢?”
“應該是覺得她在太微座下,九諭閣不敢太過分吧。”東窗愁眉緊鎖,“可現在地牢是穆衍之在管,那個瘋子哪裡會在意這些。”
“不行,現在就得把她弄出來!再過半柱香時間說不定她都被切片裝盤了!”
鍾離異披上衣服跑了出去,東窗將他攔下:“那計劃呢?”
“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