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計劃!計劃重要還是老子喜歡的人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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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諭閣地牢是白琅見過的最正統的地牢了。
火把,刑具,用來壓制修道者的烙鐵符咒,雙目無神的看守,一套俱全。當她被押送著往最裡面走的時候,兩邊牢門裡不停伸出佈滿傷痕的手腳,輕則皮開肉綻,重則深可見骨。
她聽見自己心臟“咚咚咚”地跳著。
押送她的都是罪器,一句話也不多說的那種,鋒芒都指著要害,隨時可以將她殺死。
也不知道往裡走了多久,氣溫忽然就降到正常範圍之外,白琅抱著手打哆嗦。
“很冷吧?冷一點比較好……冷一點,屍體就爛得慢一點。”
一個低沉的聲音從黑暗處傳來。
這周圍沒有火把,白琅花了好些時間才適應黯淡的亮光。前面的牆角下站著一位青年道人,一襲黑白太極紋道袍,打扮整潔考究,一縷長髮從冠中垂落,將他半邊面孔擋住。他露在外面的另外半邊面孔如神鬼之工,異常俊美。
白琅只看了一眼就記起來他是誰。
穆衍之,那個有紺琉璃般異色瞳的鑑器。
其他罪器押著她上前,她覺得腳下觸感有些奇怪,低頭一看,地上鋪著層黑黑的軟東西。
“是人皮。”穆衍之輕聲道,“我不喜歡味道,所以用炭處理了一下。等這個牢房鋪滿,就燒了,再換一個牢房。”
白琅記起來很久很久以前他威逼諭主吃人那茬兒,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都下去吧。”穆衍之擺了擺手,他走到白琅面前,一根細長的東西抵在她腹部。
白琅低頭看了眼,是吞光鑑的鏡柄。她用過吞光鑑,知道它大概是個什麼構造,鏡柄是個三稜錐,還開了深深的血槽,末端淬入權鴆,觸之即死。
“不要怕。”穆衍之拉住她,低頭咬了咬她的耳垂。
是實打實的咬,白琅覺得瞬間就有血流了出來。
她聽見穆衍之在自己耳邊細語:“司南說了,要等靈虛門訊息,現在……還不能動你。”
她痛得要死,本能地掙了一下。
穆衍之力氣猛然加大,她覺得上臂骨頭都要被捏碎了。
“噓,噓,乖孩子,不要亂動。”穆衍之將她抱緊,輕拍著她的背,“小睡一會兒,等靈虛門來了訊息,我再抽空處置你。”
白琅的視線被冰冷的鎖片剝奪,用於壓制修為的符咒一層層覆蓋在她面板上。
意識突然沉入黑暗。
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人走進來,動作粗暴地將她推搡到牆角,然後一把扯開了她的衣領,低頭在鎖骨周圍吮噬。直到對方把手探進衣服下襬,白琅才遲鈍地反抗起來。
“放開……”她說了兩個字。
這個男人直接用吻堵回了她剩下的話,她衣襬下面那隻手抽出來,迅速按住她的手腕,透過肩膝部分施壓,將她牢牢控制在角落裡。
白琅喘不上氣,掙扎得更厲害了。
“不要亂動。”對方傳聲道,“穆衍之在看。”
白琅有一瞬間感覺全身都是僵的:“……鍾離異?”
鍾離異應了一聲,見她不再掙扎,就稍微放鬆了壓制她的手,同時結束讓人窒息的綿長親吻。他側頭貼近白琅的耳朵,一邊輕吻她耳垂,一邊說:“我可是費了好大勁才進來的。過段時間靈虛門應該會派人撈你出去的,如果來的是琢玉,你肯定就安全了。”
“不會的。”白琅安靜一點,回答道,“我已經跟玉劍懸提前打過招呼了。”
“你有必要做到這個地步嗎?”鍾離異氣得要死。
“嗯,太微有命。”白琅冷靜地傳聲道。
鍾離異心痛死了,他還以為白琅是為了救他出去而赴湯蹈火的,結果居然是因為“太微有命”。那矮子怎麼這麼招人嫌啊。
白琅又道:“你們最近在閣內怎麼樣?上次見面就想問了,不過南天聖君也在,我不好多說……你的手!!”
白琅腦海中只過了一兩個念頭,再回過神來就發現鍾離異已經把手伸進她裡衣了。他手上有常年握劍的薄繭,掌心熱度溫和,一點點摩挲過面板的時候悄悄灌注真氣,幫她暖暖身子。地牢裡被□□封住了,她真氣還被壓制著,再凍下去說不定又要失去意識了。
“你非得這樣嗎?”白琅很信任鍾離異,但這種狀況還是第一次碰到,所以特別緊張。
“都說了有人盯梢……不然你想讓那個虐待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