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是當初他們一戰之地,還是後來移去扶夜峰的……”
白琅話沒說完就被老道打斷:“當然是衣冠冢前。嘁,都嘲笑我老道,就不許我道法精深,跟夜行天打個照面還好好活下來了?嗝……”
他又打了個酒嗝,往地上一倒就呼呼大睡起來。
白琅扯了塊人家擺攤剩下的布給老道蓋上,然後才轉身離開。
她一直在想心事,壓根沒注意到自己背後跟了個輕快飄忽的步伐。
重新回到客店,正好羅戩給幾個孩子收拾完行李,準備下樓喝點酒坐坐。她一見白琅,臉色有點古怪:“是你朋友啊?”
白琅怔了怔,以為她說的是那個醉酒老道——她剛才突然衝出去也沒跟幾人說。
“不是,我找他問點事。”
羅戩表示理解:“哦,那你們談。”
白琅覺得奇怪,但羅戩已經下了樓,她也不想再問。
往裡走一點,碰見楚扶南,他臉色也很古怪:“你剛才出去就為這個?”
白琅以為他聽見羅戩跟自己說話了,於是點頭:“是啊。”
楚扶南臉都漲紅了,氣沖沖地跑下樓。他青春期快到了,總喜歡想些有的沒的,白琅也沒有多慮。
再往裡走一點,玉成音又從房裡出來,她看見白琅也是一副很奇怪的臉色,但立馬就掩了下去,低聲細氣地問好:“姐姐好。”
白琅可從來沒聽她叫過自己姐姐,頓時心花怒放地摸了摸她的頭:“妹妹好。”
玉成音臉色更奇怪了,一扭頭回了房裡。
白琅心說這些大的小的怎麼換個地方性格就突變,她有點適應不了啊。
她住在靠裡面的地方,鬼之野在她對面,鍾離異和折流在她兩邊。開門的時候,隔壁鐘離異正好抱個枕頭走出來,口中說“哎我不喜歡碎花的,給我換個鳥雀的唄”。
然後他抬頭一見白琅就愣了。
“你……這是從哪兒……?”
他費解地問,問到一半說不下去,於是“砰砰砰”地敲隔壁折流的門,把對面鬼之野也給吵出來了。
折流出門只看了一眼就直接成劍勢。
鬼之野拉車勞累,還在揉眼睛,揉著揉著動作就頓住了。
他指著白琅身後說:“這不是城主嗎?”
白琅“啊”了一聲,猛地回頭,正撞上灼灼紅裙,雙魚玉墜,和一雙毫無人氣的空洞眼瞳。
作者有話要說: 人形自走白氏雷達……()
第63章 無景可尋
“你叫什麼名字?”
“言言。”
“大名。”
“姓言,名言, 就叫言言。”
“不臨城也太沒文化了, 起這麼個破名兒……”
“言是父親的言, 言是白言霜前輩的言。”
鍾離異長長地“哦”了一聲, 然後扭頭跟白琅說:“我聽她說話不像傻子啊?最多有點幼稚……”
他們嚴陣以待半天,最後發現尾隨白琅一路到客店的紅衣女子並無敵意。不過她這身嫁衣和這副容顏實在太打眼,白琅只能把她引進了自己房裡, 其他幾個人也都好奇地跟進來。
鬼之野叫她“城主”,而白琅在望月臺見過她使用天權斬首月聖, 知道她是執劍人。這樣的話, 執劍人真實身份就水落石出了, 她是不臨城城主。按照這個推下去,言琢玉應該是她的器。
鍾離異問了幾個問題,言言都順溜地回答了,邏輯清晰, 語句連貫,跟街邊那種流口水說胡話的傻子完全不同。
他想了想又問:“初一的月亮比較圓還是十五的月亮比較圓?”
白琅連忙把他推開, 小聲說:“這種問題太具侮辱性了, 你不要拿她當傻子試啊!”
言言回答:“初十的比較圓。”
……
白琅一聽,明白事態嚴重性,立刻拉了把椅子跟言言面對面坐:“你是不是走丟了?”
鍾離異嗤笑:“你不要拿她當折流問啊。”
他同時收穫折流和白琅的一記警告性視線, 只能閉嘴不再說。
言言搖了搖頭:“沒有。”
“那你住哪兒?”
“山上。”
“具體呢?”
“忘記了。”
……這就是走丟了啊姐兒!
白琅一時間無話可說。
鬼之野覺得十分驚奇:“你們問話她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