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驚,連忙從鏡中現身阻攔:“打不過你也不用自殺吧?”
扎納惡狠狠地瞪著她,啐了一口道:“自殺?自殺也得等我先宰了你這吃人的毒婦再說!”
她的血淌到地上,地上抽出幾根銀綠色的藤蔓,直接將剛剛現身的白琅雙腿纏住。白琅覺得這藤蔓有點靈活得過分了,低頭認真一看才發現這是幾條銀綠色的蛇,尾巴從地裡伸出來了。
她矮身猛灌一股真氣過去,將蛇震開,這時候再抬頭卻發現扎納從白獅胸口的黑毛中取出了……呃,一個比人還高的獸骨狼牙棒?
“原來器不限於人類啊。”懶散的感慨聲傳來。
白琅回過頭,果然看見了一襲華服的風央。
“這是妖獸吧,妖獸可以化形的。”白琅認真回答。
忽然一道勁風襲來,風央將她攔腰抱起,退到鏡子後面。
“鬥法不要開小差。”他還一本正經地說教。
狼牙棒“啪擦”砸碎鏡子,風央將她放下,身影一點點淡去,臨走前還眨了下眼睛:“祝你好運哦。”
白琅怕嵯峨姬會追上來,所以不敢纏鬥太久,準備設法困住扎納再脫身。
“受死!”
狼牙棒直襲她門面而來,白琅抬起手臂,掌心六銘隱文依次閃過,硬接下這招後借勢躍上樹。她居高制下,再出八鏡,於方才八鏡之外反結八卦陣,生死門錯開,一下就將扎納包圍了。
“走吧。”她跳下樹,到駱驚影身邊。
駱驚影卻搖了搖頭:“這樣可解決不了問題,她該怎麼想還是怎麼想的。”
他身影如鬼魅,剎那間閃到扎納背後,手掐著她的喉嚨把她提了起來。白獅呲牙咆哮,目中泛紅,卻也不敢接近。
扎納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等掙扎得快要窒息,駱驚影才把她扔下。
“我們只是路過。”駱驚影說。
扎納驚恐地抬起頭,手撐地往後退。
駱驚影笑了笑,他那張臉笑了比不笑還可怕:“現在明白了嗎?”
“姐!”一個清亮的聲音傳來,扎納瞬間出現在百米外。
白琅感覺到了另一個諭主的氣息,就是那個隔斷空間,讓他們迷失方向的。
她捧著鏡子嚴陣以待,最後出現在扎納身邊的卻是個瘦瘦高高,面板黝黑的大男孩兒。他和扎納打扮近似,長得也很像,只不過輪廓更粗糲些。他應該就是扎納的弟弟扎古。
“我都說了不要亂來。”扎古埋怨了一下,又抬頭衝白琅兩人道:“方才阻斷空間的是我,我怕我姐役使妖獸濫傷無辜。”
難怪方才明明覺得妖獸合圍,卻一直沒有碰見。
扎古把扎納保護在自己身後:“我姐衝撞了你們,你們也嚇唬了她一番,不用再作糾纏了吧?大家知道是個誤會就好。”
“這可不行。”駱驚影思索道,“是她先挑事,她自然要付出點代價。方才也沒傷筋動骨,受點驚算什麼?”
扎古隱忍不發:“你想怎樣?”
“我們是受人追擊而來,你要是能幫忙把那人引開,那就兩清了。”
扎納恢復了一點,立刻道:“那個天殊宮的聖妃?你不說我們也要把她引開的。”
駱驚影繼續道:“還有……”
“你別太過分!”扎納怒道,“欺負我們兩個小孩算什麼!”
駱驚影摸了下鼻子:“還有就是,我之前大意受了點傷,能在你們的藏身之處住一段時間嗎?”
“你!”扎納似乎想拒絕。
但是扎古拉住她,低聲商量道:“姐,算了吧。界門被那個女魔頭破壞了,他們倆單獨在這片深山裡走著也挺危險的。”
“可是萬一……”
“反正咱不怕他們,是吧?”
最後扎古又說了幾句,將扎納勸服,然後才朝駱驚影和白琅點點頭道:“你們跟著來吧。”
他們姐弟二人的藏身之處是在一個瀑布下面。
從瀑布水簾下去,游到底,有一條水下密道。順著這條水下密道走了不知多久,又是一片水域,從水底游上去,眼前豁然開朗。
這是一眼清澈見底的泉,從泉眼出來,周圍全是絨綠色的青草。草地之外還有一棵百米高的巨樹,這樹上修著不少木屋,看起來是給人住的,但鳥雀和松鼠都能進進出出。這地方很小,一眼就能看到頭,就是個隱藏在兩重懸崖絕壁間的一個小桃源。
白琅好奇地張望著,發現暗處有不少動物,這些動物見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