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犯慫,沒敢插手,也一直不想跟人提……一來怕麻煩,二來……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這理由,井袖覺得合情合理。
她說:“我考慮一下吧。”
丁磧的話其實說得並不動聽,但井袖反而覺得真實,她的糊塗毛病又犯了,那句“你要是能定,我也懶得換了”,被她解讀成“你來了,我可以為了你收心”。
但沒什麼時間給她考慮。
第二天,船上的人就開始四散了,第一撥人就地下了船,第二撥人在老爺廟下的,其中就包括丁磧,當時井袖在甲板上,看到他下船的背影,像被砸了一棍。
是不是她那句“考慮一下”,讓他覺得矯情?索性不跟她囉嗦了?
她沒地方去,又抱著“宗杭或許會回來”的僥倖,一直待在船上,然而到了九江,航程結束,工作人員清船,連船上都沒法待了。
井袖沒辦法,坐車回到了最初上船的地方,印了些尋人啟事,貼滿了碼頭:你僱了我,又玩失蹤,我沒有拍屁股走人,還在試圖聯絡你們,夠義氣的了。
但義氣不是傻氣,總不能一直等下去,等了快一週,人生地不熟的,井袖實在不想待了,反正尋人啟事還在,上頭有她電話,真想找她,總能聯絡上的。
她收拾好行李去了車站。
但熙來攘往的售票大廳裡,仰頭看班車客運表時,她才發現根本不知道該去哪。
暹粒是沒必要回去了。
昆明呢?沒臉回去,當初不顧家人反對,跟著男友去柬埔寨闖天下,結果……
正彷徨不定,有個男人過來,遞了個接通的手機給她,說:“磧哥找你。”
電話那頭,丁磧問她:“考慮得怎麼樣了?我這兩天回太原,你要是願意,我就過來捎上你一起。”
***
井袖回到酒店。
開門時,就聽到屋裡有電視音,進去一看,果然是丁磧來了,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聽見她進來,丁磧眼皮都沒抬:“明明可以住我那,非要花錢住酒店,我說給你找店面,算我入股,你也不幹,說真的,來都來了,跟我玩什麼獨立。”
他真心覺得沒必要,養個把女人,他還是養得起的。
井袖說:“我樂意。”
丁磧失笑。
他覺得,女人太溫柔順從,就少點嚼勁,太過潑辣,又讓人乏味,井袖這樣的剛剛好,閒時一朵解語花,細看才知道帶刺。
但他掌上繭多,並不怕扎。
“店面看得怎麼樣了?”
“還行吧。”
井袖有些魂不守舍,她還在想著先前的那通電話,撇開宗杭的訊息先不談,打電話的女人是誰呢?聲音又詭異又難聽,倒有點像易蕭。
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