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也永遠回不到從前了,你有什麼臉跟我說兩清?
丁磧踉踉蹌蹌,扶著椅子站起來。
臉上居然還帶笑:“來呀,三槍,三拳,還差兩拳呢,別手軟啊。”
誰告訴你三槍等於三拳?沒這麼算賬的。
他血衝上腦,衝過去又是一拳,再一拳,拳拳進肉,眼前一片模糊。
易颯過來拉開他的時候,丁磧已經被揍趴下了,嘴角裂開,嘴邊都是血,爬了幾次都沒爬起來,末了扶著牆爬起來:“這就完了是吧?那我可以走了?”
他抹了把嘴角的血,喘著粗氣,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丁長盛目送著他出去,這才轉頭看易颯:“這事,的確是丁磧做得太過了,颯颯,你也諒解一下……”
易颯笑:“我諒解,我有什麼不諒解的,誰都有難處……但是丁叔,這事還沒完呢。”
“我也不好說丁磧殺了宗杭和我姐姐,畢竟又活過來了,這種事,也沒個先例。但是,我有個朋友,叫陳禾幾,不知道丁磧跟你提過沒有,他是真死了。”
丁長盛沉默斂容。
“不但死了,還被燒了,屍骨扔在沼澤地裡,風吹雨打一個多月,我找到的,也是我埋的,這個,是再也活不過來了,我在人家墳前發了誓,要給個交代。”
“丁叔,丁磧是你乾兒子,你幫我做個主吧,不管丁磧當時有什麼理由,殺人就是殺了,咱們三姓,從來都講道理,一條命的事,不能當沒事一樣吧?陳禾幾沒家人、沒後代,不要錢,只要一個交代。”
丁長盛很久才點頭:“行,你給我時間考慮一下,我爭取出一個大家都滿意的法子。”
***
丁長盛一走,易颯就虛脫了,一屁股坐倒在椅子上,指梢不受控地微顫著。
她編的這個故事,有破綻嗎?好像沒有,真的瞞過去了,訊息也遞出去了,順帶教訓了丁磧,算是功德圓滿。
忽然想起了什麼,問宗杭:“你還好嗎?”
宗杭也不知道她問哪件:“我沒什麼。”
“你傻嗎,吃一口魚意思意思就行了,拈那麼大一塊。”
宗杭說:“那……要效果逼真啊。”
他看滿桌子菜:“你還吃嗎?他們家菜真難吃,還不如大排檔好吃。”
易颯說:“你都說難吃了,我還吃?走吧,路上要有大排檔,我們再吃一輪。”
***
可惜回去這一路上,都不見大排檔。
夜深了,路上沒幾個人,街燈也暗,易颯開得很慢,比宗杭標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