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這話分明就是不想讓陛下娶她女兒了,弄不好還想給她女兒賜婚,太后當她福慧大長公主是什麼人,這說好的婚事怎能說反悔就反悔,她之前一直沒有找太后商量這事只是因為這事是先帝同意的,太后也默許了,只等著她女兒年齡到了就進宮商議婚事,哪知道如今瞧著太后的意思倒像是要變卦。
若是其他人聽了這明顯拒絕的話為了太后的面子也必不會再提,可是福慧長公主是什麼人,她是貞帝同孝昭皇后的嫡出公主,景帝的同胞妹妹,豈是太后一兩句話就輕易打發了的。
福慧大長公主面色很快如常,開口道;“她自然是有心儀的人的,早兩年先帝同臣妹同意她嫁給陛下的時候,臣妹就同她說過陛下是她未來的夫君,她自然是心意陛下的。”
福慧大長公主半開玩笑的說著,張若萱瞬間羞紅了臉,轉臉對著福慧大長公主嬌羞的說了句;“母親。”
福慧大長公主拿帕子捂著嘴笑了笑,對著太后道;“皇嫂你瞧這孩子,還不好意思呢,這有什麼,太后是你舅母,未來更是你的婆母,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母親今日來就是商議你同陛下的婚事的。”
“哎呦,瞧哀家這記性,先帝幾時說過要若萱丫頭嫁給陛下的,哀家這兩年記性不好,倒是給忘了。”
福慧大長公主嘴角僵了僵,先帝確實沒有說過讓張若萱嫁給陛下的話,只是當時由福慧大長公主向先帝提了這個事,先帝當時的原話是即是福慧所求,朕自然沒有不答應的道理,雖未明說,卻是默許了的。
“皇嫂,兩年前臣妹到衍慶殿給皇兄請安時向皇兄提過,皇兄也是答應了的,當日皇嫂也在的。”
福慧大長公主見太后一副不想認賬的樣子,只恨當日未向先帝直接求旨賜婚,當日先帝若是直接賜婚,便不會有這種事了。
“哀家這頭怎麼疼起來了。”
太后扶著頭叫了一句,站立一旁的女官皆嚇得忙去扶著太后,有揉頭的,有嚷著要叫太醫的,一時間亂作一團,福慧大長公主的臉都氣白了,太后這分明就是無賴的行徑。
張若萱也被這突生的變故嚇壞了,太后一週圍的都是宮人,她自然被擠到一邊,站在一旁,好不尷尬。
福慧大長公主從位子上起身,走到太后面前道;“皇嫂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頭疼了呢?”
太后斜睨了福慧大長公主一眼,哼哼了一句,虛弱的說道;“哀家這是老毛病了,這兩年經常犯,無礙,歇息一會就好了。”
這明顯的送客意思,福慧大長公主也不是聽不出來,只是這位大長公主也是個難纏的,你不趕我,我就不走,我看你敢不敢直接敢我走,這福慧大長公主帶著閨女坐在那裡看著太后鬧頭疼,宮人們忙前忙後,愣是坐在那裡不動彈,別人也不好趕她。
太后帶著永壽宮的宮人鬧了一出頭疼的戲之後,這太醫也來了,藥方也開了,福慧大長公主帶著閨女坐在那裡愣是連屁股都沒挪一下。
☆、第27章 將軍
這下子太后犯了難,這福慧大長公主不比旁人,她在宗室那裡還是說的上話的。
鬧騰了一陣子,終於消停了,福慧大長公主見太后的頭疼似是好了,擔憂的說道;“皇嫂這頭疼病一直是這樣嗎?”
太后感慨道;“這人上了年紀啊,身體就是大不如前,這頭啊三兩天就要疼上一回。”
福慧大長公主點頭,贊同道;“是啊,這人上了年齡身體就是一日不如一日,臣妹這頭也是經常隱隱作痛。”
她側身拉過張若萱的手;“幸好啊,阿萱孝順,特地去學了怎麼按摩頭部消減疼痛,臣妹這頭疼啊好了許多,皇嫂這頭疼想來和臣妹的差不多,不如把阿萱留下來伺候皇嫂。”
說完便用眼神示意了張若萱,張若萱立馬會意,接著道;“是啊,太后娘娘,讓臣女留下來伺候您吧。”
“你一個金尊玉貴的姑娘家哪裡好替哀家做這些,再說了,哀家也捨不得啊,你的一片孝心哀家自是知曉的。”
林司設捧著杯茶上來給太后潤口。
福慧大長公主笑著道;“橫豎皇嫂是她未來的婆母,孝敬皇嫂是應該的。”
太后眉頭皺了皺,不悅的說道;“福慧莫要亂說話,讓人聽了,若萱丫頭日後還怎麼著婆家。”
話已至此,已是再明瞭不過,太后這是反悔了,不想承認當初說過的話了。
福慧大長公主怒道;“皇嫂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先帝不在了,你便拿他的旨意不當回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