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慧長公主這邊氣沖沖的,太后卻突然笑了起來,安慰道;“福慧啊,你是先帝的妹妹,自然也是哀家的妹妹,先帝疼你,哀家又怎能不疼你,只是哀家這兩年頭疼犯得勤,這記性也不大好,何況是兩年前的事了,也沒留下什麼憑據,你也未與哀家說過。”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太后好言好語,福慧大長公主自然也不好再動怒,畢竟如今不是先帝在位,太后都主動示好了,她也不好再擺架子,只是一時有些氣悶,淡淡道;“當年皇兄答應了,皇嫂你也答應了的,臣妹便想著橫豎阿萱還小,等她到了年紀再商討這事。”
太后嘆了口氣;“福慧啊,這事若是早些時候來說,哀家必定是馬上就跟陛下商量這事,若萱丫頭是你同汝陽侯的閨女,身份高貴,長相出眾,做哀家的兒媳,哀家自然是樂意的,只是你也知道陛下向來有主見,他繼承皇位也滿一年了,至今未有皇后,也確實不像樣子,前些日子也與哀家說了有了合適的人選,如今哀家也不好插手啊。”
張若萱到底年輕,又被福慧大長公主和汝陽侯寵壞了,此刻聽說齊景煥已有了合適的皇后人選,她也聽出來了,陛下中意的人自然不是自己,不然太后也不會那麼說了,自從福慧大長公主說她會嫁給太子之後,她就認定了如今的陛下就是自己的夫君,如今認定的夫君選了別人做皇后,她自然是不甘心,也顧不得還在太后的宮裡,便捂著臉嗚嗚的哭了起來。
哭的福慧大長公主一陣心疼,連忙拍著張若萱的背,安慰道;“我兒莫哭,母親自會為你做主,你舅舅不在了,母親好歹也是大煜的大長公主,斷不能讓人這般欺負。”
聽她這麼說,太后氣的一陣肝疼,這福慧也太過囂張,當年本就是她仗著先帝的勢不將自己自己放在眼裡,如今先帝都不在了,她還敢拿先帝說事。
福慧大長公主安慰好張若萱後,轉身對著太后道;“不知太后所說陛下屬意哪家姑娘為後啊?”
“立後乃為大事。”
意思就是不能告訴你。
福慧大長公主冷哼一聲,“既然如此,那臣妹就去同陛下商量,想來陛下也是明事理的人,知道他父皇的意思,定然不會違了他父皇的意思,好歹,我也是她姑母。”
這話就有些大不敬了,連自稱都不用了,福慧大長公主身為嫡公主,自認身為高貴,流著這天下最尊貴的血,眼前的太后不過是嫁給了她皇兄,才妻憑夫貴罷了,她流著天下最尊貴的血,可她父皇去世,皇兄去世,如今終歸是要矮太后一頭,她的女兒血統高貴,自然是要做這天下最尊貴的女人。
福慧大長公主身份特殊,太后也不好太下她面子,且她瞭解福慧大長公主的性子,也不與福慧大長公主計較。
“是了,哀家如今早已不管事了,便是宮中之事也全是賢妃在做主,立後這種事,自然也要陛下答允才是,大長公主還是去同陛下商議吧。”
一句話堵得福慧大長公主臉通紅,她說要去找陛下本就是氣話,這種事,哪有找爺們家商量的,何況她那侄子可不像太后這麼好說話,只是眼下太后也不知是中了什麼邪,愣是說了半天不鬆口,福慧大長公主想了想,這太后以前對阿萱為後並無意見,此次改口,癥結多半在陛下那裡,是了,剛太后說陛下有了合適的人選,太后向來不願多插手陛下的事,看來若想讓阿萱為後,還得從陛下那裡著手。
“阿萱,跟母親回去。”
福慧大長公主起身拉著張若萱就要往外走。
“母親。”
張若萱著急的回頭看了一眼,掙脫福慧大長公主的手,轉身跪在地上,道;“舅母,母親說過舅舅當年同意要將阿萱嫁給陛下的,舅母您也答應了的,您不可以說話不算話的,阿萱真的喜歡陛下,求舅母成全阿萱吧。”
“阿萱,你做什麼,快起來。”
福慧大長公主拉著張若萱讓她起身,可張若萱就是跪在地上不願意起。
太后為難道;“若萱丫頭,不是哀家不讓你嫁給陛下,是哀家向來不插手陛下的事情啊。”
福慧大長公主冷笑一聲,對著跪在地上的張若萱道;“你聽見了吧,人家如今是太后了,這說過的話都可以做不得數,快快起身,你母親再不濟也還是大煜的大長公主。”
說完便拽起跪在地上有些失神的張若萱,幾乎是半拖著將她拉走了。
身邊的女官見福慧大長公主如此無理,不解道;“太后,福慧大長公主對您如此無禮,您為何還要謙讓與她。”
太后嘆了口氣,看著那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