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友了,你是願意讓昔之真人安葬你,還是我?”
真是拿成灰的人當活人來問,偏偏,一如之前閃爍的光芒,慢慢地落在了明昧的身上,明昧朝著昔之道:“真人,他選了我。”
昔之笑道:“你為他們盡這一番心思,他們還能不記在心裡,當如此。”
很是理所當然的語氣,明昧將最後的骨灰罈抱在了懷裡,“如此,也該與你告辭了。”
事情已經完成了,明昧並不想耽擱,昔之也得閉關準備衝擊大乘期不是?
“也罷,你急著回去閉關,我也一樣。改日再聚。”昔之能看出明昧的境界是隨時都可以衝擊元嬰,不過是事情沒有辦完,明昧堅持不動而已,昔之與之一笑,“與你再見,不知你是化神了,還是合體了?”
照明昧這般的進階速度,昔之有理由猜測再見時的局面,明昧笑道:“若是能趕上真人那就最好了。”
晉階大乘期,她才有跟這未形界的修真門派說話的餘地。
“我也等著。”旁的人聽著只覺得明昧似是在說得不自量力的話,然而昔之卻是正色以對。明昧的進階速度旁人不清楚,她都看在眼裡,初識明昧之時,明昧不過是金丹前期,至今才不到三年,明昧卻要結嬰了。就明昧修煉的態度,還有明昧的悟性,超過她並不是一句空話。
“告辭!”寒暄的話說這裡就夠了,明昧與昔之作一揖,昔之也抱拳相對,竟然是平輩交往的態度。
“道友且慢。”明昧這就要走了,無親在這個時候出聲喚了一句,明昧停下,昔之道:“無親掌門有什麼話要說?”
明昧知昔之好意,與昔之道:“這是我與無親掌門的事,就不勞煩真人了。無親掌門要是不介意,我們出去說。”
顯然對於無親喚住她沒有半分的意外,甚至也明白無親並無意讓她們之間的談話讓別的人知道。
昔之看了明昧一眼,從明昧的話中不難猜出,明昧不僅知道無親有話要跟她說,就連要跟她說什麼,明昧都已經猜到了,而且還有等著的姿態。
無親的為人,也還算靠得住,應該也做不出什麼不妥的行為來。想到這裡。昔之道:“保重。”
沒有再說留明昧的話,明昧與之一笑,身影一閃,人已經往外而出,無親與昔之道:“真人,告辭。”
不忘與無易微頷首,無易作一揖而相送。
無親尋著明昧而去,明昧果真就在有始門的山門外等著她,見無親前來,明昧轉過了身,神情淡然,不因無親身為玄德門的掌門而有絲毫的諂媚與敬畏,似她所面對的是與她對等的普通人。
“明昧道友性情沉穩,難得一見。”無親誇讚了明昧一句,明昧一笑道:“不過如此。無親掌門想說什麼我已經知道了,我答應你了。”
無親話都沒有說出來,明昧就說已經猜到,並且表示應下,這讓無親有些一頓,不甚確定地問道:“道友果真知道我想說什麼?”
“很難猜?我們因何而來有始門,又因何而幾日奔波。這樣,無親掌門想跟我說什麼我還能不知道,那未免也太蠢鈍了。”明昧這般地說,迎著清風吹來的方向,“你不希望令徒在赤焰火海做的事傳出去對嗎?”
被明昧道破了心思,無親張了張嘴,卻又咽了回去,明昧道:“無親掌門覺得,我會刻意把令徒做的事捅出去?”
無親道:“如果道友想,適才就是最好的機會。”
正是因為到現在為止明昧都沒有動作,所以無親很多的話就張不開口的說。
明昧瞥了無親一眼,“我並無意與玄德門交惡,殺令徒的原因無親掌門已經明白了,掌門不再追究我殺之事,我與玄德門的誤會算是解除了。如果想要讓玄德門被天下人群起而攻之,剛剛的時候我只要告訴那些叫你的徒兒殺死的人的家人,令徒做的事,無親掌門怕是沒辦法像現在這樣悠閒地站在我的面前了。”
無親道:“玄德門承道友的情。”
“不必。”沒想到無親說要承明昧的情,明昧卻果斷的拒絕了。
這叫無親更是不明白了,明昧做那麼多的事,難道就真的不求任何的回報?
明昧道:“你不必承我的情。我不說,只是因為我不想與玄德門交惡,但凡玄德門不為難我,這些事我就永遠不會說出去。”
說得如此直白,無親發覺自己完全猜不透明昧在想什麼,想要近探弄清楚明昧,明昧卻已經道:“如此,無親掌門還有其他的話要說?”
難以相信明昧的無所求,無親欲弄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