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枸杞、紅棗、黑糖排列組合而成的。
她雖然愛吃甜食,可是依舊招架不住這麼大批次的糖分攻擊。
連吃了三天之後,豐玥望著眼前的這一碗黑糖生薑燉雞蛋,神色複雜。
她幽幽地說:“惠明,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坐月子呢。我不服,火龍果明明是你生的不是我生的。”
惠明對著她很討好地一笑,“再吃幾頓,你的臉色還是很差。”
“我這幾天都這樣,跟流血不流血的沒關係。嚴格來說我身上的血流了多少,自己就立刻再生多少。”豐玥很認真地試圖講道理,“這樣吃下去,你不覺得我會血糖過高得糖尿病啥的嗎?”
惠明露牙一笑:“就這麼幾天,不會的。”
又一天,面對著一鍋紅糖花生水,豐玥終於揭竿而起、在沉默中爆發了,她跟惠明快打快過了幾招,把火龍果搶了過來。
豐玥眉一挑,“進步不小嘛。”又得意非凡,“但還是沒有我厲害。”
惠明好笑地看著她,“你幹什麼?”
豐玥抓著亂扭一氣的火龍果,把它舉到滾燙還在冒熱氣的湯盆前,說:“我要吃油條!”
“還有餛燉!”豐玥補充。
又補充:“巷口那家粢飯糰,也要!”
“這麼兇?不給你吃你要怎麼樣?”惠明看著她,覺得這姑娘張牙舞爪起來怎麼那麼要人命呢?萌到犯規。
“不給我吃那今天就是火龍果的祭日!”豐玥獰笑著把火龍果往湯盆前送。
不待她行動,火龍果自己猛一扭身,吧唧,落盡了湯盆裡,開始快樂地仰泳。
火龍果愉快地進行著它的清晨運動,絲毫沒注意到豐玥臉都綠了。豐玥懊惱,忘了,陽火生出來的怪胎,怎麼會怕燙呢。
惠明看著豐玥懊惱的表情,哈哈大笑,他站起來說:“把你這小碗喝了,我給你買粢飯糰。”
豐玥忽然無比懷念藍貓,兩個吃貨生活在一起是那麼的幸福美滿。
她心念一動,下一秒就接到了藍貓的電話,“豐玥!老王不行了!”
“哪個不行啊?”豐玥好笑。
藍貓帶著哭腔說:“他快死了。”
☆、三十八
豐玥聞言一愣,老王時日不多了她是知道的,但大限來得這麼快,她沒有料想到,也沒有準備。
她失色的一瞬落入惠明眼中,惠明停下腳步,坐回椅子上。
“他又發病了嗎?”豐玥問小藍。
小藍說:“沒有發病,是我偷看到了他寫的遺書,質問了他,他說他感覺到就是這幾天了。”
小藍索性坐在地板上哭起來,一邊哭一邊罵,“老混蛋,一把快死的老骨頭,非要招惹我,我怎麼辦啊……”
豐玥扶額聽著,女人不講道理起來真的可怕,“你醒醒啊小藍老師,到底誰招惹誰啊?”
她搖著頭給惠明擺擺手,示意暫時沒事,他可以去買油條了。
惠明買了油條餛飩飯糰回來,豐玥託著腮,還在講電話,她說:“所以我說你可以停下來了,那時候勸過你的話,現在一個字不改再送給你。”
小藍已經不哭了,只定定地說:“這些天銅豌豆芝小姐都輪番勸我多少回了,叫我去他們家裡住。我知道你們的意思,是不想我眼看著老王沒了,也不想我越陷越深。這事就是典型的旁觀者清,你們能分得清,我理智和情感上都分不清。你們知道長痛不如短痛,我不知道,學不會。小藍老師能怎麼辦?小藍老師也很絕望啊……”
——“我不管,我要陪他到最後一秒。”
小藍掛了電話在廣場坐了很久,然後她化形成貓,躍入老王家裡。
老王奇怪問:“今天不用去訓練嗎?”小藍說:“這幾天都不去了。”
她每天在廣場中心的電影院裡練習唱跳,還順便培訓了一幫少女鬼給她做伴舞,節目排練得如火如荼,就等除夕夜演出呢。
現在她覺得這些所有事的優先順序都在陪伴老王之後。
她進之後化形成人,老王扭頭看她,她一聲不吭伸手把牆上的四塊轉都糊上了,老王問:“你把門封上做什麼?”
小藍轉身,走到老王背後抱住他,眼淚落進老王的脖子裡,她鼻子嗡嗡地說:“我陪著你啊,你不高興嗎?”
老王沉默,他擱下筆,握住小藍的胳膊,蒼白英俊的面容上第一次出現了近乎絕望的表情。為什麼來得這樣晚?
他有那麼漫長的時間內古井不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