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嘴裡唸叨著:“左邊!啊啊啊啊,我死了。”
惠明有氣無力地坐在他旁邊,根本不想追究他怎麼到這來了,只想著真的是太好了,等會兒可以蹭老七的車回家了。
老七看到惠明這個樣子,唬了一跳,“明明,我操,你被人煮了?”
惠明臉上的運動紅還沒有退下去,他艱難地搖搖頭,說:“七哥,你幫我去外面小賣部買箱牛奶買點水果成不?我實在是搬不動。”
“你咋了啊這是,被你家豐部長給摩擦了?”
“你滾,快去。”惠明是一個字都不想多說,靠在椅子上,兩條腿攤得那叫一個長。
老七麻溜站起來出去買牛奶,順便給豐玥發微信,“豐部長,你怎麼我家明明瞭?我跟你說,他還小,你不能對他這麼兇殘,你得憐香惜玉啊。”
“他怎麼了?”
“據我對他的瞭解,上一次他被虐成這樣,還是高中的時候被班裡硬拉出去跑三千米的時候。”
“哦,不是我。他大概健身去了?走火入魔了。”豐玥評價。
老七提了牛奶和水果,發語音:“我先進去了,等會兒給你彙報戰況。”
他一進門就看到惠明旁邊坐了個女孩,活脫脫一個都市麗人,打扮得精緻的很。
她撕了一根雪糕的包裝紙遞給惠明,惠明這會兒著實需要,拿過來吃了。一抬頭看見老七嚴肅而不滿意的表情。
老七走過去對小艾說:“麻煩讓一下,這是我的位置。”
惠明好笑,“你坐這邊不行嗎?”
小艾已經輕盈站起,坐到惠明另一側去了。老七坐下來,給了惠明一個眼神讓他自己體會。
惠明愣是沒體會出深意來。
原本老七是被豐玥以欠她人情的理由道德綁架過來,幫她看住惠明不讓他紅杏出牆的。
當然這是老七的演繹,豐玥說的是那個老太太無所不用其極想讓惠明辭職,作為一個部長,豐玥必須知己知彼,所以要老七過來哨探一番。
老七本來還不願意呢,他可是日理萬機的專業人士,又不是狗仔隊。但是看見惠明接過小艾的雪糕的畫面,那種粉絲守護偶像的心情立刻就來了。他可是堅定的明玥CP黨!
小艾隔著惠明朝老七打招呼,“您好,您是惠明的朋友嗎?”
老七拉長臉——可惜臉肥圓,拉得不是很到位——說:“我看起來有那麼老嗎?”
小艾一愣,“啊不是,我就是客氣一下,禮貌一下。”
老七鼻孔哼了一聲,說:“你是惠明的朋友嗎?”
小艾這女孩性格非常陽光大氣,老七這種暗示不友好的行為,她是不能察覺到的,她說:“對啊,叫我小艾就好。我跟進阿婆家裡拆遷那邊的事宜,過來看看阿婆。”
惠明攤在椅子上,深吸氣站起來,說:“走吧,進去吧。”
小艾跟在惠明後面,看他以一種老年人的姿態走路,噗嗤一笑,“惠明你沒事吧?要扶一扶老人家嗎?”她開玩笑地扶了一把惠明的胳膊,用那種扶老奶奶過馬路的姿勢。
老七在後面惡毒地拍下來,立刻就發給豐玥,用那種唯恐天下不亂的語氣說:“你看!這個小妖精,纏住你家明明瞭。”
☆、二十三
豐玥看到照片,西曬,光線鋪灑,惠明身子修長,襯得旁邊女孩子更看著嬌小。
她:“……”
踹了藍貓一腳。
藍貓正睡得黑甜,起床氣兇猛,凌厲一爪子朝豐玥撓去。豐玥眼疾手快捏住兩隻肉爪,把藍貓程投降姿勢提溜著。
藍貓兩腳亂蹬,“你抽什麼風!”
藍貓看著豐玥的樣子,焦躁,煩心,炸毛。非常明顯的姨媽綜合徵,藍貓火上澆油,“你都絕經了能不能有點不被雌激素支配的樣子。”
豐玥手一鬆,藍貓輕盈落到地上,抬頭看她。
在它眼裡,她還是高高的,頂天立地的,但是一身狼狽和落寞,好像在風雨裡趕路良久,終於趕回原點,但已無人等在原地。
作為一隻大概知道前因後果的貓,藍貓發現自己好像有點過分了。
豐玥覺得自己這麼些年透過送快遞修行獲得的平靜和優雅,被惠明非常輕易地就挑破了。真的像畫皮,像紙老虎,經不住哪怕只是輕輕的一碰。
她橫了藍貓一眼,拿起手機,看到關於這張照片,老七又精心配上的文字:“一枝紅杏出牆來”。
豐玥氣得直笑,他怎麼那麼有才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