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老爺子也是,家中鶯鶯燕燕的,什麼樣的沒有?卻偏生要跟自己兒子搶女人。這個齊老闆胃口可真是大,明明自己夫君就是英姿勃發一表人才,她倒是好,明目張膽敢與旁人糾纏不清。
齊錦繡道:“本朝的確民風開放,不過,罩不罩面紗,也的確是我的自由。”
“齊老闆說得是,打攪了。”許正澤不由又瞄了齊錦繡一眼,覺得她不但是言行舉止與織雲相似,便是這眉眼神態,竟然也是極為相似的,不由感嘆一聲,世間竟然真有如此相似的女子?若是以往,他見得這般貌似織雲的女子,定然是要擇了法子尋到自己身邊來的,可如今……不曉得是不是因為慕平的緣故,便是覺得她比以往任何一個女子還要像織雲,他也沒有那樣的想法。
想起以往織雲的一些事情來,又覺得眼前女子與織雲實在相似,許正澤原本心中攢著的怒氣,一下子就沒了。
他忽然也就明白,為何長子寧願違拗自己意思,也要幫著這齊氏。想來,兒子怕是也將她當成是織雲了。想到此處,許正澤固執的脾氣終於消下去了些,只望向長子道:“你是繼續留在雲澤,還是離開雲澤,我不管了。不過,沒幾日便是你生母的忌日,你要是真孝順,就回家給她燒一炷香。”
說罷,許正澤再沒有多留片刻,只負手大步離去。
曹氏驚訝:“老爺!”而後狠狠瞪了齊錦繡一眼,也忙扭著小腰追出去了。
許慕平卻是蹙起眉心來:“錦繡,老爺子怕是瞧出什麼端倪來,他若是真對你身世起了疑心,以他的手段,絕對做得到。你……真的打算一輩子都瞞下去嗎?”
“走到哪兒算哪兒吧。”齊錦繡還是那句話,“咱們好好做咱們的事情,至於哪日他真認出我來了,到時候那說罷。不過,他要是真為我娘著想的話,肯定不會公然與我相認。而在我心中,也只有一個父親。”說罷,摘下了罩在臉上的面紗,笑起來道,“許老爺子方才言語中的意思,是不想跟大哥決裂,大哥,你與我不同,還是回家吧。”
“你的事情,為兄不管,為兄的事情,你也別說了。”許慕平道,“我有我的打算,暫不回雲澤,也是深思熟慮過的。老爺子糊塗,我可不糊塗,我是定要那曹氏得到應有的報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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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氏回了自己院子,得知老爺子去了雲氏那裡後,氣得摔碎了兩隻茶碗。
桃紅小心翼翼伺候在一邊,主子生氣,她也不敢說話,只拿眼色示意小丫鬟進來收拾這些碎瓷片。待得屋中收拾乾淨了,桃紅才道:“太太,您別生氣,氣壞了自己個兒身子,豈不是讓小人尋了開心?”說著,繞到曹氏身後去,抬手輕輕揉捏著曹氏肩膀道,“您也曉得的,咱們老爺素來風流慣了的,可是又如何?只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蘇州那宅子裡,多少個日夜以淚洗面的姨娘啊,也就只有太太您,永遠能夠跟老爺比肩而立。”
“你懂個屁!”曹氏呸了一聲,一雙丹鳳眼中盡是狠戾。
她一個丫鬟懂什麼?當初老爺為何會娶自己,自己心中明白。老爺待自己好,那也是瞧在沈織雲的面子上,在他心中,自己母子三人加起來都比不上一個許慕平。他將雲澤的生意全數交與許慕平打理,卻是從未提過,讓自己的慕雲憶雲也去管著鋪子裡的事情。如今許家生意到底有多大,別說是慕雲憶雲了,便是自己,也是不清楚的。
可是許慕平不一樣,他是雲澤少東家,將來老爺子去了,雲澤的生意,可就全部是他接管了。
如今老爺子在,他便不當自己是回事,往後若是老爺子去了,他豈不是要將自己母子三人掃地出門?她不能坐以待斃,雲澤這龐大的家財,她要盡收於囊中,不要便宜許慕平一釐一毫。而唆使老爺讓平安進雲澤管著事情,這只是第一步,接下來,她要許慕平連同錦繡齋一併都死無葬身之地。
只要許慕平死了,這許家龐大的家業,便就都是他們母子的了。
“桃紅,上回叫你去打聽錦繡齋陌生男子身份的事情,你探來的訊息可屬實?”曹氏眸中攢著精光,一雙手緊緊攥著絲帕,丹鳳眼盯著桃紅看,“這件事情於我來說十分重要,我也親自命了人去安陽打探過,傳回來的訊息是,那趙家二爺的確是於一年半前參軍去了。而如今呆在錦繡齋的男子若的確是趙家二爺的話,那麼,這事情可就大了。”
桃紅一旁跪了下來,認真道:“太太您放心,奴婢打探得清清楚楚,這男子的確是趙二爺。”
“好。”曹氏應一聲,隨即眯眼笑起來,“想來是以前日子窮苦,不得已才去參軍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