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活下去,何錯之有?”
阮珺玥前世是得了癌症去世的,那時候她還很年輕。那種得病之後的無力感深深地烙印在她的靈魂上,她痛苦地發現,無論她再怎麼想要活下去,死亡還是如期降臨,不留絲毫情面。
所以在發現自己魂穿到這個世界後,阮珺玥在相當長一段時間裡都維持著狂喜的心情。
這種天降的幸運不是每個人都能獲得的,從那時起,她就發誓定要好好珍惜第二次生命,絕對要活得比前世更長久、更精彩。
如果沒有那胎中帶來的劇毒,憑藉她的手段,的確可以混得風生水起。
可是憑什麼——既然上天賜予了她第二次生命,憑什麼還要令她再一次直面死亡的威脅?
墨流連糾正她的慾望都奉欠,只冷冷扔下一句:“那侍月又何其無辜?”
阮珺玥固執地堅持自己的想法:“她哪裡無辜!她一直都在算計我——”
阮珺玥猛地打住,仔仔細細地觀察起墨流的表情,她忽然發現,每次她提起侍月這個名字,墨流眼裡的寒冰就會融化些許,透出一點暖意來。
憑藉女人敏銳的直覺,她幾乎立刻明白這份柔軟意味著什麼,在明悟的下一刻,她就不可自抑地大笑出聲:“哈哈哈哈哈,你竟然會喜歡上一個藥人!”
阮珺玥癱坐在地,眼角笑出了眼淚,她用手背抹去淚花,眸子裡迸射出極深的惡意:“你這跟愛上了一株藥草有何區別,她除了給我解毒,就沒有別的存在價值了!”
天知道墨流在聽見她這句話後,費了多大勁才沒有一把毒粉飛灑過去。
那飽含惡意的嘲諷還在繼續:“原來如此,我說你為什麼要這樣維護她……不過你不知道吧,她遠不是你以為的那般天真無知!”
阮珺玥盯著墨流,準確地捕捉到他臉上一閃而逝的情緒波動,頓時笑得更歡了,她一字一句道:“你喜歡她也沒用,她遲早會死!”
墨流垂在身側的手猛地握緊,但他並未發怒,只是居高臨下地俯視阮珺玥,道:“你若有閒心,還是關心一下自己吧。”
他神情冰冷:“你身為三殿下的未婚妻,可知道還有坐連這一說?”
阮珺玥得意的神情凝固在臉上,她極快地反應過來墨流話裡的意思,尖聲叫道:“穆遠呢?你們到底把穆遠怎麼樣了!”
墨流很是滿意她的反應,於是不介意多給她一點刺激:“三殿下涉嫌謀反,已被聖上軟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