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就算他不守在安可兒的身邊,安可兒就算是衝著兒子,也會回到帝都,去到皇宮裡找到他的。他只需要靜靜的等待她的到來,就好。
“山鷹,傳信讓青衣侯火速過來,守衛宸妃娘娘,一道進帝都。”
山鷹一下子有些反應不過來:“青衣侯……是……哦,卑職明白了。”
青衣因為在平定慕容氏的叛亂有功,所以,被封為了青衣侯,而封地,剛好就是容陵郡。
“是,陛下。”
軒轅殊珺的心底還是很放心不下安可兒,只有青衣守在安可兒的身邊,他才能安心。青衣武藝高強,忠心耿耿,還有權有勢。只要青衣保護著她,他就絕對放心。
他最後看了一眼馬車,心中盡是牽掛著馬車上的人,可是就算再如何的不捨,他還是跨上了馬背,策馬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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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可兒醒來的時候,眼角上的淚水還沒有幹。
她的心,依舊還是很痛的。
只是她不明白,為什麼她的身體,忽然暖烘烘的,有一股暖流,源源不斷的流進了她的身體。
似乎是有人再給她運功,抵禦寒氣。
安可兒的唇瓣乾咳:“水……”
她迷迷糊糊的叫了好幾聲,可是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看到無限放在的一張臉出現在她的面前,近得幾乎都要貼到她的臉上來了,他的唇瓣對著她的唇瓣,似乎是想吻上來……
安可兒嚇得一把猛推開了眼前的這個男人:“你幹嘛!”
青衣猝不及防,被她這樣一推,一個踉蹌,往後退了好幾步,差點就一個站不穩,倒在了地上。
青衣有些急促,故意將臉別過一旁去:“既然你醒了,你就自己喝水吧。”
安可兒氣憤極了:“你想對我幹嘛,你不是結了婚的男人嗎?還這麼不檢點!柒柒知道了,不拆了你的皮!”
青衣忽然垂下了頭,目光復雜,看不出是哀傷還是高興:“陛下已經將我和她的婚約給取消了。我和她現在已經不是夫妻了。”
她驀地一驚。
原來她與世隔絕的日子過得太長了,一下子竟然沒想起來,慕容世家幾百年的王族,現在已經一文不值了。
就在她隱居幽蘭山莊的那段日子裡,軒轅殊珺已經將慕容世家連根拔起,讓這個輝煌的一族,徹底的卑微到了塵土裡。據說,慕容氏男的都被充軍,女的都發配為官奴。
“慕容柒柒呢……她還好嗎?”
青衣終於難過的回答了一句:“她過得不好。”
安可兒冷冰冰的看著青衣那身光鮮亮麗的衣服:“看起來,你的日子倒是過得不錯的。”
青衣的聲音涼涼的,就好像他的心也是涼的:“只是看起來而已。”
她還像再多問一些慕容柒柒的狀況,可是她的身體卻很難受,冷……
青衣也看到了她寒氣發作,看起來很難受的樣子,所以,青衣也坐到了床上,準備再給安可兒運功抵禦寒氣。
安可兒去沒好氣的拒絕了:“滾開,離我遠點,別碰我。我不高興被你這種背信棄義,拋棄妻子,冷血無情的人碰!”
青衣的臉色瞬間刷白,然後難過得緊緊地抿著毫無血色的唇瓣,卻沒有解釋一句,安可兒看在眼裡,就算是她真的瞎了,她都看得出,眼前的這個男人,究竟是有多麼的難過。
她看著青衣這麼痛苦,甚至都不忍心再去譴責他了。
必究,說到底,青衣所做的一切,全都是軒轅殊珺的授意。青衣對陛下的忠誠,那就是他眼中的大義。
安可兒真的不想再去憎惡青衣了,因為她現在有多憎惡青衣,她就有多麼的憎惡軒轅殊珺,這種憎惡絕對有增無減。
青衣看著安可兒的精神這麼好,他也放心了不少,青衣從安可兒的床上起來,然後道:“那你就自己運功吧,我去給你準備一點吃的。”
安可兒叫了一聲:“等等。”
青衣將臉轉了過來,一言不發的望著她,他還是那個悶葫蘆死樣子,能不說話的儘量都不說話,但是,安可兒已經感覺到了,青衣似乎比以前更加的沉默寡言了,只要稍微仔細的去看,總能發現他的目光似乎經歷過了什麼痛苦的蛻變,在他的瞳孔深處,似乎總是隱藏著某些支離破碎的東西。
安可兒的心裡隱隱的抽痛:“青衣,你告訴我,慕容秋逸是怎麼死的……”
青衣沒有說,只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後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