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裡,淚水在默默的打轉。
青衣越是不肯說,她就會把慕容秋逸的死,想得越慘。慕容秋逸是慕容年輕的這一輩裡,最受器重的嫡子,軒轅殊珺怎麼可能會放過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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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安可兒思念自己的兒子心切,不顧自己的身體不舒服,加快了行程,趕到了帝都。
帝都,不管經歷過什麼,永遠都是一派繁華盛世的景象。
安可兒撩開了車簾,木然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切,忽然想到軒轅殊珺,眼前的這一切,就是他一心想要守護的吧。
和他一起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她也看明白了很多,軒轅殊珺並不是貪圖皇位,尋歡作樂的昏君,在他的心中,更多的是天下的責任,和皇族的榮耀。為了這個,他捨棄了太多太多……
作為一個皇帝,軒轅殊珺沒有錯,那錯的又是誰?
她一遍一遍的問自己,但是卻始終接受不了無情的現實。她並不是痛恨著那個男人,而是,她打心眼裡就討厭這個殘忍的世界。
“停車。”
安可兒叫住了馬車的車伕。
跟在安可兒後面的那輛馬車上坐著青衣。青衣看到安可兒停下來之後,他的馬車也跟著停了下來。
青衣下了馬車,然後親自走到安可兒的馬車的車窗邊上詢問著:“你怎麼了?”
安可兒道:“我就在這找間客棧住下,我不進宮。”
青衣眉頭微微一皺:“就算你不進宮。陛下也已經知道了你來到帝都的的事情,我之前都已經飛鴿傳書給陛下了。”
安可兒微微一哼:“他知道就知道了。只要我不進宮,他還能派兵來抓我不成麼?他現在不過就是仗著孩子在他的手上而已。我現在過去,只要他用孩子威脅我,我就無計可施。”
青衣默默的說了一句:“那畢竟是他的陛下親生骨肉,陛下並沒有你想象得那麼不堪……”
安可兒冷哼著:“是的,他沒有我想象的那麼不堪,因為他比我想象的還要不堪上許多。”
青衣嘆息:“陛下之前,還曾經交代我,要查清楚,皇子究竟是不是陛下的親骨肉。丫頭,你對陛下究竟說了什麼?”
青衣叫的這一聲‘丫頭’,讓她心底微微一熱。青衣還一直都將她視為當初的那個小丫頭……可惜,現在一切都已經物是人非了。從前真心疼愛她的人,還有司徒老頭。
青衣又道:“你老實回答我,你的孩子究竟是陛下的,還是慕容秋逸的。”
安可兒冷哼著:“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你是軒轅殊珺的狗,不管真話還是假話,我什麼都不會對你說的。”
青衣的手上狠狠的揪著馬車的簾子:“我的話,只說一遍,你給我仔細的聽好。如果你的孩子是慕容九的,我會幫你把孩子偷出來,讓你和他遠走高飛。如果你的孩子是陛下的,就請你以後再也不要說出,孩子不是陛下親生的……這樣的話。我告你,陛下的底線已經被你觸動了,就算今後陛下真的確定了兒子是陛下的,他也絕對不會善待這個孩子。現在,請你認認真真的回答我一遍,你生的孩子,究竟是誰的。”
安可兒還是第一次聽到青衣說這麼多的話,青衣的那個眼神,認真得讓人不敢直視。
她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猶豫再三,還是把實話說了出來:“我和慕容九之間清清白白,孩子是陛下的。我那個時候,說的不過是氣話。”
青衣似乎是很不好受,但是,還是強扯出了笑:“那就好。如果你的孩子,真的是慕容九的,你們母子想要活下來,恐怕很難。”
青衣帶著安可兒找了一間客棧,然後就住下了。
安可兒在客棧裡,安安靜靜的住了四天,皇宮裡都沒有任何的動靜。
軒轅殊珺就好像是故意吊著她一般,沒有送來任何的傳信。
反而,一路護送她來帝都的青衣侯,頻繁的被陛下召見。
安可兒一邊在窗前做著小衣服,抬頭看了下窗外,驀地發現了幾乎暗中監視她的暗哨,倒是這些暗衛的數量,漸漸的增多了。
看來軒轅殊珺盯她,還是盯得很緊了。
安可兒拾起了地上的一塊小石子兒,然後瞄準了一個暗衛的後腦勺砸了過去,一砸一個準。
她笑眯眯的指著那個被砸到了頭的暗衛,道:“‘中頭’獎那個,過來一下,本娘娘有事情要交代你。”
這一批暗衛,和安可兒頗為,他們都是以前在水竹軒侍奉過安可兒的,他們都是知道這為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