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喜信心滿滿的握拳:“謝謝娘娘!”
安可兒坐在馬車上,用手絹不停的對她揮別:“保重啊!祝你成功。”
望著小喜漸漸遠離的背影,安可兒忽然安靜了下來。
她在心裡默默的對著她道歉:小喜,對不起。沒有告訴你,就讓你去做了怎麼危險的事情,護送這麼重要的證物進帝都。但是,你不知道這件東西有多重要的話,你就不會豁了命的去保護它。
安可兒想,這才是最安全的辦法吧,除了她,沒有人知道證物在小喜的手上了,不會有殺手去追殺她。
小喜,一定要活著,只要你好好的,比什麼證物都重要。
……
半夜,客棧裡,安可兒正在打算睡覺,滿外又傳來了布穀鳥詭異的叫聲。
“布穀、布穀、布穀——”
安可兒幾倍一涼,“噌”的一下就從床上坐了起來,這個聲音,一聽就知道是誰來了。
她摸了摸小肚子,安撫了一下肚子裡的小寶寶:“寶寶別怕,這只是一個喜歡學布穀鳥兒叫的怪蜀黍,孃親不會讓那個怪東西碰你一根手指頭的。”
安撫完了小寶貝,安可兒就從船上下來了,然後走到窗前,將窗戶開啟:“進來吧。”
洛凡依舊是從前的那一套白衣翩飛,巍巍然的站在她的窗戶外面。
“洛凡,你大半夜的,站在窗外面,穿件白得像鬼的衣服,到底是想嚇唬誰?”
洛凡輕身一躍,足尖點過窗欞,翩翩然落下:“以前在皇甫家當皇甫老爺的跟班,皇甫家裡窮,白衣是所顏色裡面最便宜的布料……”
安可兒不禁的想揍他,如果讓那些看著他白衣翩躚流口水的姑娘們知道,他是因為窮,才穿白衣,那不知道會傷了多了春心萌動的少女心。
安可兒冷哼了一聲,嗤之以鼻,轉身將窗戶關上之後,洛凡就自己坐到了桌旁,自己給自己斟了一壺一直用炭火溫的茶壺。
安可兒轉過來看見他這番舉動,想制止他已經來不及了。
洛凡有點小感冒,鼻子不通,將那一碗‘茶’喝下去之後,才發現,味道有點不太對?
“大小姐,您在茶壺裡煮的這個東西,是個什麼玩意兒?為什麼有一股濃濃的中藥味?”
安可兒乾笑了兩聲:“沒什麼,就是,隨便弄了點滋補的藥。”
“補什麼的?”
安可兒滿頭的冷汗:安胎的。
她尷尬的清咳了兩聲,然後把這個話題忽略過去了:“你大半夜的,來找我做什麼?有什麼重要的訊息,是我現在必須要知道的嗎?”
洛凡將那一碗安胎藥喝完,然後滿足的呵了一口白氣:“大小姐,你在沛浪丘郡丟下了我,然後就獨自出發,不知道是不是我做的有什麼不好的地方,惹您生氣了?〃
安可兒呵呵的乾笑了兩聲,倒不是因為別的,而是怕你搶我的安胎藥吃。
安可兒笑眯眯道:“不方便啊。您畢竟是男管家,總是跟我吃住在一起,我不習慣。”
“大小姐,您是不是不相信我?”
安可兒老實的回到道:“有點。”
“那大小姐您究竟是有多麼的不相信我,為何要用‘旭日東昇’的印信,去直接給帝都貴隆錢莊的掌櫃發密函?”
安可兒道:“因為我並不確定,你會不會按照我說的做。”
“旭日東昇印信,是不能隨意用的,那是在緊急的情況下才能用,您這樣做,有沒有考慮過後果。整個東方世家,都會陷入恐慌,以為出現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件。”
安可兒之前就聽那個‘鐵公雞張’說過,旭日東方印信,在東方世家裡,就意味著絕對服從。
那個刻章的精細成度,用放大鏡才能夠辨別,刻章的底紋,是無數的重重疊疊,形狀各異的浮雲,獨一無二的。
那個刻章,就一直由洛凡保管者,前不久,才交給她的。
安可兒將那枚印信取出來,隨意的點了幾下:“我啊,就是試一試,這個傳家寶的威力如何啊,是不是真的這麼厲害。畢竟我以後可是肩負著振興東方世家重擔的女人,你們都不是期盼著我出現的嗎?我既然活著回來了,總得糕點打得動靜,讓你們這些沒有頭的群龍,知道你們額少主人還活著。”
洛凡不屑的微哼著:“您揪著這樣去找存在感的?”
“是有怎樣?”
洛凡嗤之以鼻:“我倒是寧願您承認,你是為了幫助那個狗皇帝,打壓慕容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