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人生鼎沸,叫賣聲不斷。
終於到那鋪子面前,涼山立刻駕車接了安然,“真是辛苦安然姑娘了,您先坐在車上,這琴我幫你放上。”
安然點頭扶著涼山的手臂上了驢車,涼山這才把琴給到安然手中,駕車離開。
韓瀧在街市上找了許久,剛才一轉身似是瞧見那個熟悉的身影,這才追著過來,並未瞧見。
眼前隨風而來的顧家鋪子,四個大字在風中吹拂亂動,他一眼掃過只覺著熟悉,並未仔細去看。
兜兜轉轉,他還是到了許良那處。
“大夫,還是請問您可是知曉送我過來那姑娘是哪戶人家?我想親自上門拜謝。”韓瀧這次著急,問話中帶了尊敬。這男子比他年長,雖是長得白面無鬚,甚是清秀,但那身上的歷練是他無法比得上的。
“不知。若是治病就進來,不看病就離開,你身上的傷口也處理妥當了。”許良端著輕笑,說的一本正經。
他何曾不知,這男子瞧著安然眼神不對,既然不知安然是誰家姑娘,他就不多嘴去說。
心中可有死心?誰也不知。
他收的唯一女弟子卻不是他真正意義上的弟子。
當初見到安然的時候,他就直接了當的說清楚,不受女弟子,偏生卻願意教授她醫術,做的竟然比親自手下的小童子還要認真正經。
韓瀧皺眉失落,看來是問不出來,雙手抱拳對許良多是感謝,“不管如何還是多謝大夫的出手相救。”
這次救治許良並未收取任何費用,定是那姑娘已經幫他交了錢吧。
這醫館的大夫應該真的不知那姑娘的情況。
罷了,他也不能在這裡多呆,還要去陽關城找舅舅,從這裡去陽關城,需要幾日來著,他第一次出門著實不知,卻也感覺新奇。
男兒志在四方,不行走過後哪裡知曉天地這般寬闊。若不是從漠西疆地出來,他還不知戈壁灘外的鎮子如此熱鬧,行人如此之多。
陽關城在戈壁灘之北,他還要繼續往北走去。
京城,那個聽似遙遠的地方,終有一日他肯定在京城站下一片天地。男子心中有抱負,不甘願困在一方土地之中。
韓瀧騎上馬備了一些必須用品,直接往陽關城去。
安然和涼山到家,小娘子和顧南城已經回來,他們在院子裡玩耍,瓜田那邊確實出了事情,不知是從哪裡的人牽著野豬故意去瓜田搗亂。
這才抓了人送了官,野豬全部被韓家沒收,給大傢伙充當了加餐。
劉老大宰了野豬,特意給荷香送了一直豬腿,小娘子和洛塵正在外面看著,安然下車。
“娘你們在做什麼?”安然歡喜,跟著跑了過去。
“荷香姑姑說要做酸菜野豬肉,你想吃麼?”子墨高興,笑的滿足。
“想吃,我也要看看這野豬長什麼樣子”她說著上前靠近洛塵瞧著野豬被退毛。
“東家夫人,這個是安然姑娘的琴,您看我放何處?”涼山抱著琴走了進來。
“安然的琴?倒是不曾見過。”子墨也是好奇,這可知安然第一次抱琴回來。
“是姑姑找人定製的,我們所有的人都有自己的樂器。”
“那你們十位姑娘豈不是一人一種樂器?”子墨驚訝,古代培養女子樂器也不用這般下足了血本。
“娘你可真笨,哪有那麼多,我們是總共五種語氣,有古箏、琴、玉簫、笛子、箜篌,我選擇了琴,靈心選的是古箏,說什麼將來要入宮當貴人,得選個高雅的,我就選了自個喜歡的琴了。”
“安然懂的真多,我也只知道鋼琴和小提琴,你說的這些我可一個不懂。”她說的是真話,她彈奏過鋼琴小提琴卻不知安然口中說的這些樂器是什麼,自然也就不會。
“娘說的我也不懂,若今後我學會了就彈給爹孃聽。”
“好,我先給你房屋裡去。”她接在手中並未開啟,因為是安然的東西,她便沒有擅自拆來。
涼山送了琴說了些便趕著驢車回去了,說明早再過來接安然。
荷香拆了豬腿上的肉,把骨頭放到鍋裡開始燉煮,安然懂事主動上前幫著燒火,小腦袋一抬一底下。
荷香輕笑看安然,等她成婚了定要生個這般聽話懂事的姑娘,也送到夏天開辦的那學堂。
她和南鑫成親生下的孩子自然是姓顧,和夏天、安然就是堂輩關係,那學堂自然是能入的。
“安然快別忙活了,先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