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體溫,還有那衣衫下堅硬卻又富於彈性的肌肉,和女子是完全的不同。
阿鳳只是一腳“踹”過去,腳踩到他的胸口上,就感覺到了力量兩個字。力量是含而不露的,很能給人安全感。
江銘沒有躲,甚至他的手還握著阿鳳的腳踝,任由她踹在自己身上:逗弄阿鳳的一個度就是,有時候定要讓阿鳳打中自己。
不然的話,阿鳳真得惱了或是羞了,那還不是他要真正的著急?
他喜歡逗弄阿鳳可不是欺負阿鳳,不過他並不介意被阿鳳給欺負。所以阿鳳要打他的時候,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要躲。
阿鳳霎間有點失神,如果不是衣衫下微微的溫熱,她都要懷疑江銘是不是穿了內甲:那是肉嗎?
她的目光落在江銘的胸口上,忽然間想扯開看看。沒有其它的意思,她只是想看看江銘衣衫下有沒有內甲罷了。
江銘看著她笑了,那笑容落在阿鳳的眼中自然只有欠揍兩個字:“殿下,你可還滿意?”
阿鳳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什、什麼?”她說話的時候就把腳收了回來。
江銘多少有點失望,感覺其實剛剛那個姿勢很不錯:阿鳳不穿鞋子的腳踩在自己身上時,他忽然生出一個念頭來——他真得應該成親了。
就是非常非常的想成親了。
“殿下,您是不是對臣的……”江銘壞壞的笑著瞄了一眼胸口:“還很滿意?”
阿鳳聞言抓起枕頭就砸了過去:“你、你!”
江銘笑著坐倒在地上,卻沒有讓阿鳳的腳落在旁處;雖然現在天氣很熱,但是地上髒且有點涼。
對於再次被打他半點也不介意,還很有點高興。
因為阿鳳手邊有的東西可不只是枕頭,還有小小一柄玉如意。可是阿鳳卻沒有用硬硬的如意砸過來。
江銘心裡甜的好像阿鳳不是在打他,而是給他吃了一斤蜜糖:還有比發現自己歡喜的人,和自己有著差不多的心意更讓人高興的嗎?
江銘就算逃得性命、就算立下潑天大功時,也沒有如此的高興。
因為,那個時候他失去了家人。所有的家人都不再是家人,所有的一切都是虛假的,他逃得了性命卻發現這個世上只餘他自己了。
現在,他有了阿鳳。
他確信,阿鳳會和他一起到老,有他們自己的兒女,有他們自己的家。
就算坐在地上,也不影響他給阿鳳穿鞋子。
“殿——”屋外忽然傳來聲音,阿鳳幾乎是用最快的速度收腳,因為她不想讓人看到江銘給她穿鞋子。
“不要進來!”阿鳳的聲音太急都有點點的變聲。
江銘感覺到阿鳳要收腳,卻微微用力沒有放開她,老神在在的給她穿鞋:“進來,進來,快點進來。”
說完他給阿鳳一個眼色低低的道:“你不讓人進來也不怕人會誤會?進來就進來嘛,我們又沒有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阿鳳真有點情急了:“那你快起來……”
江銘抬頭看著她笑了,不再是壞壞的笑,那笑容裡有著暖意,非常的暖也非常的真:“阿鳳,這沒有什麼。”
他第一次喚了阿鳳的名字。
按規矩來說本是違禮法的,但是阿鳳卻沒有感覺到有什麼不對。
一個說不要進來,一個說進來吧——門外的肖公公雖然在宮中呆了多年,心思可謂是極通透的,卻還是不知道屋裡發生了什麼。
小晨子看著肖公公:“咱們,進還是不進?”
肖公公沒有作聲,他轉頭看向牡丹,就是想牡丹跟了阿鳳許多年,應該知道此時如何做的。
牡丹用力的搖頭再搖頭,開什麼玩笑,殿下和她是相依為命,但從來沒有如此說過話。
而且,從前殿下身邊也沒有男人啊,如今準駙馬爺在裡面,她哪裡知道應該進呢還是不進呢?
“剛剛出來可是公公的意思。”她把問題又丟給了肖公公——你讓我們離開的,如今你拿個主意吧。
小晨子身邊冒出一個人頭:“小的想,聽公爺的話比較好。”
肖公公回頭:“小柱子?那你來說說吧。”
“殿下在公爺開口後沒有再說話是其一,其二,我們這些人當然是以殿下為主,但是公爺是板上釘釘的駙馬爺,咱們為了殿下好也要表面上以公爺為主。”小柱子的口齒伶俐的很。
聽的肖公公點點頭:“好。你以後和小晨子一起吧。”這便是提拔了小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