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牡丹一示意,和牡丹兩人一齊把屋門推開了:“殿下,公爺。”
行過禮後,肖公公很簡單的道明來明:“太后那裡來了旨意,請殿下和公爺去慈安宮見駕。”
阿鳳聽得挑了挑眉頭:“她要見我?”只是她說此話時臉有點紅,所以也就沒有半分的怒意或是不滿。
江銘還在她腳下坐著正給她穿鞋呢,她哪裡可能若無其事?
阿鳳也不敢正眼去瞧牡丹等人,只好努力去想和太后有關的事情:前兒她要見太后,太后卻說什麼也不肯相見。
如今她昏睡了一下,太后就改了主意?如果當真太后在意她,也不會在任她在宮中自生自滅十三年。
江銘用袖子掃了掃阿鳳的鞋面,在肖公公等人各種的偷瞄中,施施然在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衣袍:“看,大家都不會認為這有什麼可奇怪的。”
“不論是牡丹還是肖公公,大家的神色很如常嘛。”他說完還向眾人笑了笑,露出一口潔白整齊的牙齒:“不就是穿雙鞋子嘛。”
肖公公就算已經見怪不怪了,還是被他的話弄的臉上笑容僵了一下。
至於牡丹的眼角都快抽搐出毛病來了,可是她可不會明明白白的說:她看到江銘親自給殿下穿鞋,心中有多麼的驚訝。
“是不是一個真正的男人,不在於他在妻子面前要威風無比,而在於他是不是個能建功立業的好男兒。”江銘看向阿鳳:“我給你天天穿鞋,上陣殺敵時也不會手軟。”
他立下的大功也無人能夠無視——誰能說他江銘不是大丈夫!
☆、51。第51章 膽兒小
肖公公聽的嘴角都想抽搐:現在好像不是應該說這些的時候,他剛剛開口回事的時候聲音太小了,所以江大公爺沒有聽到?
太后那裡等著見人呢,殿下也不著急,江銘還說了好一番不相干的話。
肖公公和牡丹對視一眼,兩人都認為江銘就算是給殿下穿了鞋子,這事兒就算讓人知道有點那個啥:可是又有幾個人敢嚼舌頭呢?
這事兒,完全可以不必提嘛。
他們沒有開口也沒有反應,就是很清楚的知道那些話,江大公爺可不是要說給他們聽得,那是特意開解他們殿下的。
肖公公是什麼人?那是在宮中成了精的老公公,現在還能猜不出來阿鳳為什麼不讓他們進來嘛。
江銘看著阿鳳溫柔的道:“這本就沒有什麼丟人的。”
做丈夫的打妻子那才叫丟人,真要把門關起來不要讓人知道——男人家只能在家中耍威風,那不叫男人那叫窩囊廢。
因為男人在外面被人瞧不起,所以才要在家裡找回他做為所謂男人的顏面來:妻兒都弱小嘛,他的拳頭對付妻兒是完全不用擔心自己打不過。
阿鳳抿了抿嘴唇,看看肖公公等人悄悄瞪他一眼。
心裡是知道江銘為自己好,可是也不用講上一番道理吧?而且,她還是認為應該給江銘應有的臉面。
打了自己男人的臉,那就是打自己的臉。只有那些愚蠢的婦人才會以打自己男人的臉沾沾自喜,彷彿如此就能讓世人知道她是如何的尊貴、如何的了不起。
還有,人家待自己好三分,阿鳳就要回五分的。江銘如此待她,她也不能只為自己著想不是。
“太后那裡,”她被江銘的話弄的更羞了,卻沒有惱,由著心底甜到嘴巴里:“我先過去吧?”
她只是想把話題帶到正事兒上,免的江銘再說下去:被肖公公等人聽到,多不好意思?
江銘微笑著伸出手去:“由臣來陪殿下過去。”
只要是當著人的面兒,他便不會喚阿鳳的名字:那是對阿鳳的尊重,能讓所有看到的人,因他就不敢再對阿鳳生出輕慢之心來。
所以規矩兩個字,他在人前會做個十足。
阿鳳看看他沒有再說話,伸手搭在了江銘的胳膊上,但臉上還是又紅了一分:倒底是未婚夫妻嘛。
江銘微一欠身:“殿下,請注意腳下。”
肖公公等人只能讓到一旁,看著江銘和阿鳳自面前走過。
牡丹有點小小的失落,看著阿鳳和江銘的背影都愣住了,一時間沒有抬腳跟上去。
在她的眼中,那兩個身影之側根本沒有旁人可以上前的餘地:從前是她和殿下相依為命,以後,殿下可能不再需要她了。
肖公公咳了幾聲:“殿下是長情之人,而且,你也不想看到殿下始終是一個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