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說話,有你插嘴的份兒嗎?”她的臉也微微的冷了下來。看來這幾天她太客氣了,才會讓江銘如此的放肆。
皇后說話的時候都沒有正眼看江銘。
她是真的很討厭江銘,討厭到了恨的地步:因為鐵瑛真正歡喜的人是江銘,這讓她這個做母親的如何不惱恨江銘?
自家孩子錯了當然是錯了,但自家孩子自家總是瞭解的,所以他一時錯了也定是有旁人教壞的——幾乎全天下的父母都會這樣認定。
因此,皇后恨不得讓人把江銘拖下去活活打死。當然,她不能。
不止是要對大楚有交待,更重要的是要對鐵瑛有個交待,她可不想和兒子生出嫌隙來,更不想讓兒子對她生出怨恨來。
可是不管有多少理由讓她壓下心中的恨,她還是無法再看江銘一眼;只一眼,她就怕自己再出按捺不住說出殺掉江銘的話。
不過,她自然也就不會對江銘再有好聲好氣,正好江銘也給了她發作的機會。
阿鳳微微一笑:“皇后言重了,江國公是代我開口。我這人嘴笨,所有的事情我交由他打理。他說什麼就是我說什麼。”
話說的還算客氣,但其中的骨頭硌的皇后牙痛的緊。
阿鳳抽回了自己的手:“今天的天氣不錯,可是皇后日理萬機,我們不便打擾您。您忙您的,我們就先出去轉轉。”
她說完欠了欠身子,就打算告辭離開了。反正江銘已經說了嘛——皇后你不必再說了,我們不想聽;不聽的話那當然就應該離開了。
皇后第一次領教到江銘和阿鳳的脾性,居然一言不和就沒有半點的客氣,乾脆利落的讓她胸口發悶:她還有太多的話沒有說呢。
“且慢走。”皇后收起了臉上的笑意:“有件事情必須要問一問公主殿下和江國公——你們昨天晚上在哪裡?尤其是江國公,你昨天晚上在哪裡?”
她說到這裡緩緩的坐了下來:“剛剛我打發人叫太子過來時,你們也是在場的,對吧?”這句話的意思就是,她已經問過鐵瑛了,讓阿鳳和江銘不要說謊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