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鳳在此時卻搶前幾步,大哭出聲撲倒在皇帝的懷中:“父皇,父皇,我做錯了什麼,我只是想向太后盡孝,想讓太后明白我對太后的孝心,不要再把我和其它的姐妹們區別分開。”
“可是太后卻說我和江銘身犯大罪,不但要治我們的罪、還不要我們成親了。太后、太后可能想要殺了我和江銘,父皇。”
“父皇,你一定要救我啊,一定要救江銘。父皇,我真的不知道做錯了什麼。”她哭著抱住皇帝就不放,哭到痛處拿起皇帝的衣袖來就擦眼淚,最後還不忘用衣袖捏住鼻子擤了擤。
四公主等幾人看得眼角直抽抽:那可是九五之尊的皇帝,皇帝!那可是龍袍,龍袍啊!
但是皇帝神色如常,並沒有注意到阿鳳的舉止,只是心疼的輕拍著她的後背:“慢慢說,不要著急,慢慢說。”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如果阿鳳所指的人不是太后,皇帝連“朕為你做主”都會說出來的。
現在沒有說出來結果也是一樣的,皇帝的心思全在阿鳳的身上,雖然沒有詢問事情的經過,但是已經相信了大半。
這倒不是皇帝對阿鳳疼愛太過,而是他太瞭解自己這個女兒與自己的母后了,如果說這兩人在大事上誰說了謊,那隻能是他的母后。
阿鳳只會在小事上、小細節上說謊,而她說謊針對太后,也是因為太后挑釁在前;如果太后不是皇帝的母后,皇帝早就好好的教訓一番太后了。
唉,誰讓他有這麼一位“好”母后呢,差點害死他這個做兒子不說,還非要同他的皇后過不去,還一心一意找他女兒的麻煩。
阿鳳抽泣著把事情的經過說了出來,對萬女史的事情並沒有說什麼謊,只是隱去了萬女史身上搜出來的東西:搜出來害他們的東西一事說了,但東西是什麼阿鳳模糊了過去。
皇帝並沒有作聲,眉眼間的憤怒卻很明顯:他是皇帝,他手中養了一大批的暗探,如阿鳳這般得他寵愛的人,自然會有暗探在其身邊保護——保護是第一的,第二自然也要聽一聽阿鳳和江銘都在做些什麼。
所以阿鳳所言皇帝在來的路上就已經知道了,且比阿鳳所說的還要詳細:包括萬女史剛到阿鳳那裡時,和太后宮中去傳旨老太監的對話,皇帝都一清二楚。
因此,他對阿鳳隱去的兩樣東西心生疼痛。阿鳳不是這樣一個孩子,雖然極為聰明,但應該還不知道這其中的貓膩,可她卻知道為父皇母后著想了——是他這個做父皇的不盡職啊。
否則的話,他寵愛的女兒只要做個囂張的公主就可以了,哪裡用得著如此費盡心機的同人鬥智鬥勇?
至於阿鳳所說一切全為太后著想,皇帝當然知道是子虛烏有的事情,不過是阿鳳對太后的反擊罷了。
做為皇帝的他也有著他的難處,面對自己母后,哪怕明知道她做錯了,他也不能加以申斥的。因此,阿鳳的法子很不錯,他極為認可。
阿鳳又把太后誇了幾句:“太后如此仁慈之人,豈能做出那等惡毒的殘害自己嫡親孫女的事情來?你說是不是,父皇?”
她哭完,又拉過皇帝的另外一隻袖子來擦淚;而皇帝下意識的還移了移胳膊,以方便阿鳳能把他的衣袖抓起來擦臉。
在阿鳳又要用衣袖擤鼻子時,她聽到了皇后輕輕的咳嗽聲,便清楚母后這是在提醒自己不要太過份了。
阿鳳雖然有點戀戀不捨:要知道,這可是天下最最尊貴的衣服了,誰能用它來拭淚擦鼻涕啊。能用的人,當然是天下最偉大的公主殿下了。
可惜的是,她只攻陷了一隻袖子,就被她的母后發現了;她不敢再胡鬧了,因為皇后板起臉來教訓人,可是極讓阿鳳頭疼的事情之一。
皇帝看看地上的萬女史,看向太后淡淡的道:“母后,阿鳳這孩子所言句句屬實,此女不但對阿鳳如此的胡說八道,還對您身邊去傳旨的太監胡說八道了幾句。”
“母后可以傳那個太監來問問,聽聽此女對他說了些什麼。”他說完又輕拍了一下阿鳳的肩膀:“阿鳳一心想向母后盡孝,這孩子心思純良,太后怕是誤會了這孩子。”
太后氣的黑眼珠子少、白眼珠子多了:“她要向哀家盡孝,就是拖了人來在哀家面前殺掉?!”那叫示威,那叫殺雞給猴看——皇帝是在裝糊塗,還是被皇后母女給哄的不分是非了?
阿鳳拉拉嗒嗒、委委屈屈的道:“她敢對太后如此不敬,所以我才氣不過,帶她進宮在太后面前殺掉她,讓太后知道此事啊。”
“我一片孝心不想太后卻誤會了。如果我在宮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