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可能在裡面呆太久的。”
“魏王殿下知道的如此清楚——”崔澹揚著下巴,拉長了聲音,言外之意便是李珉偷偷涉水來葉青微的屋外不知道想做些什麼。
王子尚與李行儀臉色一變。
“你們該不會真的要下水吧?”葉青微低頭看了一眼,被月光照的亮閃閃的寒池水,“還是算了,這麼涼對身體不好。”
“嘭”的一聲,水花濺起,李行儀已經跳了下去。
“喂!”王子尚拉了他一把,他卻往寒池中心走了走。
李行儀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悶聲道:“一旦真有人怎麼辦?別嚇著阿軟,我先找找看。”
葉青微歪歪頭,略感無奈。
李行儀怎麼就這麼蠢的可愛呢?
可是,他要是不蠢上輩子也不會被她的假情假意套牢,為她鞠躬盡瘁,守著一座城。
“這樣不行。”
崔灝站在葉青微身後,突然開口,將袍角掖進腰帶裡,跳了下去。
王子尚扭過頭,看著葉青微專注凝視著李行儀的目光,咬咬牙,也拎著衣襬跳了下去。
“諸位郎君小心些,池子越到中間越深!”阿菱忙高聲提醒。
葉青微道:“不如你們還是回來吧。”
崔灝扭頭對王子尚道:“是啊,你身份貴重,還是早早上去吧,我來就好。”
王子尚狠狠地一砸水面,晶瑩的水花濺在他的臉上,他惡狠狠地盯著崔灝道:“你能做到的,憑什麼我做不到?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崔灝不想與他過多糾纏,只想早早將這兩個不知人間疾苦的郎君趕上去,他扭頭看了葉青微一眼。
王子尚立刻怒道:“你往哪裡看!那兩對招子不想要了是吧?”
“王郎,你誤會了,我對阿軟別無他想。”
“裝模作樣可是我玩剩下的,你跟我玩這套!”
崔灝見他說不通,便去拉李行儀,勸他上岸。
李行儀開啟他的手,冷冰冰地盯著他,就好像崔灝是搶了他夫人的姦夫一般。
崔灝嘴裡一陣發苦,心裡卻又忍不住幾分甜。
——阿軟果然待我不一般。
崔澹站在岸邊看了崔灝這一番無用功,拍手大笑起來。
“崔灝啊崔灝,人家在苦海中正快活著呢,哪需要你去做什麼引渡人,我看你如此緊張,莫非那鬼你認識?”
崔灝咬著牙,正欲辯解,葉青微卻輕輕柔柔地開口,柔軟如三月春柳的手指也搭在了崔澹的手腕處。
“崔小郎君。”
崔澹原本譏誚的嘴臉收斂了些許,依舊揚著下巴道:“怎麼了?”
“小心些。”她笑了一下。
一貫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