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等姐兒過生辰那天,我帶她親自挑選。”
第29章
進入十月,天氣轉涼,太孫府又傳來壞訊息,太孫長子再次生病,說是感染了風寒,咳嗽不停,又把魚家大房嚇了一跳,生怕這位祖宗燒了熱。
好在最後是虛驚一場,這次是小病,吃了七天左右的藥,就好了。
儘管如此,魚令姝的心還是放不下來,自己的孩子才出生了半年,就得了一次大病和小病,誰知第三次會在什麼時候,他還要受多少罪,每一次都讓人膽戰心驚,她還能承受幾次。
魚令姝再三思慮,去求了太孫,把神算弘逸子請到府中為兒子佔測。
弘逸子已過六十,束髮盤髻,頭戴一頂蓮花冠,頂髻用玉簪別住,身穿一身紫袍,登著白布襪和雲鞋,頗有一番仙風道骨的味道。
他見太孫並未召見,心中有幾分不暢,在給魚令姝行禮時,便有幾分漫不經心,顯然並不太把這位側妃娘娘放在眼裡,儘管她已誕下太孫長子。
魚令姝瞧了出來,面上不顯,免了自稱,笑說道:“先生來了,莫要行禮,來人去給先生搬個座,上先生最喜的雪江松來,易煙,去取來我給先生準備的仙缽。”
易煙剛準備應承下來,卻聽弘逸子拒絕道:“多謝側妃娘娘好意,都不必了,貧道為太孫解憂而來,娘娘大可直接吩咐。”
明明是個重利的人,卻要端出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還不是對碟下菜,瞧不上她的出身,可今時不同往日,她如今可是太孫長子的生母!
魚令姝強忍不平,遂他的意,開門見山道:“這次請先生來,是想請您為我兒算上一卦,他身子不好,不知可有什麼破解的法子。”
弘逸子回道:“有些話,貧道得說在前頭,命局人人不同,能算到多少,是天定,貧道也只能盡力而為。”
魚令姝不解:“這話為何意,還有先生算不到的事?”
“命格人人都不同,有人命局袒蕩,一望見底,這是最好算的,有人命局卻朦朧,算起來如霧裡探花,艱難異常,當然,大多數人,介於兩者之間。所以不是貧道算不到,而是您的命格能算多少。”
魚令姝頷首,吩咐道:“去把大公子抱上來,再把他的生辰八字送來,先生可還需要什麼。”
“生辰八字就不必了,貧道已瞭然於心,等會兒貧道需給大公子摸骨,恐冒犯貴體,還請見諒。”
“無礙,有勞先生了。”
等太孫長子被抱上來,弘逸子恭敬地朝他彎腰行禮,以極快的速度,觀了他的面相,摸清他的骨絡,而後閉目冥思。
魚令姝心中忐忑不安,焦急地等著他。
約莫一刻過後,弘逸子緩緩睜開雙眼。
“如何?”
“霧裡探花。”
魚令姝失望地洩了氣。
弘逸子又道:“不過,身子不好,破解的法子卻有的。”
魚令姝又燃起希望,激動問:“先生快說出來,只要能讓我兒康健,什麼法子都使得。”
“因娘娘懷胎時,曾託於貧道算男女與平安,貧道根據您的生辰八字和受孕時辰算出是男胎,早生且艱難。”
“確實不錯。”這也是魚令姝始終敬重他的原因,這位弘逸子,確實是有本事的人。
“大公子的命局雖不明朗,可您的卻清晰,可由您的來推算一些。”
魚令姝問:“哦,我是何種命格?”
弘逸子只肯說兩字,“富貴。”
魚令姝不甚滿意,“我的命局,與我兒的身子有何關聯?”
“簡單說來,大公子的八字太輕了,而您的八字還不夠幫他穩住福氣。”
魚令姝憂心忡忡,追問道:“這可如何是好,先生方才說有破解的法子,該怎麼做?”
“最好的法子,是再認個跟您血脈相近的養娘,陪在身側,幫著大公子壓住邪穢,穩住福氣,從夫人的命相看,您該有幾個姐妹,不知可有她們的八字。”
魚令姝還真就記得清清楚楚,“我有三個妹妹,至於她們的八字,易煙,快拿筆紙來,我親自寫給先生。”
弘逸子從易煙手裡接過紙條,略微瞟了一眼,然後整個人一晃,愣了片刻,再定睛一看,還是不敢相信,這命格,真是太妙了!
雖不清晰,卻也不迷茫,介於中間,可能看到的部分,已然不凡。
他不由地咽咽口水,魚家女兒竟有如此命局,可見魚家以後勢必要大起。
“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