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可有能為我兒所用的?”
“您的妹妹們,八字都重,都能壓得住。”
只是結果大不相同,一人為幸,一人干係不大,另一人卻是禍也。
魚令姝理了理髮稍,遮住自己晦暗的表情,“這麼說,我壓不住我兒的福氣,還得請個妹妹進來壓?”
弘逸子沉默不語,不置可否。
“以你之見,哪位妹妹才是最適合的人選?”
弘逸子其實知道,但他卻不能道破,這不是他能定的事,若是多加干預,怕此生功德盡毀,還要落個壽元大損的結局,絕對做不得。
他緩緩搖頭,回道:“娘娘,貧道只能幫到這裡了,此後,得由您來做主。”隨後他也不願多留,匆匆離去。
魚令姝陷入沉思,此後幾日,她也一直在思考弘逸子所言。
對她而言,只要能對兒子有益,她定要全力而為,不過要個妹妹進來,以她此時的身份地位,這並不是難事。而且她以後不能生了,多個人固寵也好,外人總歸比不得自家姐妹,孃家也多會同意。
只是,魚令嫵已出嫁,總不能去肖家把她要來,她自然是排除的,剩下令嫣和令嬈,到底該選誰呢?
按理說,令嬈才是最合適的人選,她是個庶出的,舅家靠魚家提拔做個小官而已,身份上合適,孃家也不會有異。
而魚令嫣的舅家厲家雖然不顯,卻財資雄厚,還經營錢莊,人脈四通八達,不能小覷。清貴出身的嫡女,嫁妝豐厚,舅家通達,父親是翰林院從四品官,前途光明,還有她這個做太孫側妃並誕下皇嗣的嫡姐,就算被姚家毀親,只要好好籌劃,也能有個出路。
魚家為了三少爺的前途,也要費力為她鋪路,可雞蛋怎能都放在同一個籃子裡,魚家必不會把她嫁進太孫一派。
可魚令姝覺得,還是令嫣進來最好。
大房和二房,各有安排。如此,魚家便多了條出路,又怎肯把寶都壓到她和她兒子身上。
令嬈看似開朗,實則是個心思多的,好強愛爭,有野心,反而不好控制,倒是令嫣,被厲氏護在手心,心思不重,性子軟,不愛多事,也更能把握。
自己已是側妃,還有子傍身,要想拿捏一個養娘,易如反掌,就算她日後得了太孫青睞,有了一兒半女,也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並且厲氏有了兒子,強壓母親一頭,若令嫣在自己手裡拿著,豈不是能牽制住厲氏,讓她不能再對母親放肆,而她手裡的銀子,豈不是能為己所用。
“易煙,你再去我孃家一趟,就說弘先生來看過了,大公子八字輕,我的也輕,穩不住他的福氣,才容易得病。而四妹妹八字貴重,需得她來,才能鎮住。為了大公子的安危,懇請四妹妹進府,太孫也是這個意思。”
易煙猶豫道:“娘娘,可太孫那裡……”
“我自有辦法說服。”
第30章
金秋十月,黃昏來的虛早,西院東稍間裡,內室床榻上,厲氏剛給兒子餵過奶,她拿出從懷孕時就用慣的羊絨小毯,蓋在兒子的胸口。
阿眠頂頂喜歡這條毯子,小手小腳蜷握緊毯子,吸著上面熟悉的味道,靈動的大眼,漸漸眯了起來。
在孃親有節奏的微撫之下,他慢慢睡去,小嘴緊緊抿著,眉目松展,香甜的模樣,倒映出了令嫣的影子。
厲氏滿眼都是愛憐,輕柔地再給兒子蓋上一層錦被,拉下床簾,關緊內室的房門。
一轉過頭,她立即斂了笑容,走到外隔間裡的軟塌旁。
魚恆正在給自己壓著床鋪,見她出來,喜上眉梢,問道:“你喂好衍兒了?”
“噓,小點聲,他剛被我哄睡。”
“怎麼不陪著他一道兒睡?”
厲氏坐到離他三尺的地方,回道:“我有話對你說。”
魚恆忙收了手,正襟危坐,認真地聽著。
厲氏先問:“難道老爺真不知是為了何事?沒人在您回來的時候,通報一聲?”
“我一來,連口氣都沒歇,便直奔你這裡,哪有人能堵住,到底何事這般要緊,我瞧你面色差得很。”
厲氏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吐出,口中的話也被挪了出來,“老爺,您休了我吧,我把姑奶奶留的錢都交給您,只帶走我自己的嫁妝,還有令嫣。”
魚恆驚訝得像頭頂炸了個響雷,陡然提了聲,又怕嚇到兒子,及時收住,啞然問道:“你這是怎麼了,人誰能保證不會犯錯,真就一輩子都不肯原諒我,不願跟我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