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變態肯定已經睡了那麼風險也就會小一些,誰知梁涼走到保安室卻發現那裡的燈光還是亮著的。
“嗯,明天早上就動手,那女人已經在催了。”
梁涼剛想著走進看一看,就被忽然陰森森的聲音嚇了一跳,趕忙藏在一邊偷偷觀察。
原來那個變態在保安室外面打電話,因為保安室的燈光太亮,他所在的位置黑漆漆的反而看不真切,幸好沒有直接走上去,不然梁涼這樣白的明顯的一團真的是給人送上門的肥肉。
“錢?咳咳咳……我們可以在商量商量……不行咳咳咳……我拿大頭……”
梁涼小心探頭觀察了一下,發現那變態正背對著保安室打電話,他背後的保安室的門開了一道梁涼正好能溜進去的縫。
一時半會看他的電話打不完,梁涼當機立斷小心的繞過了變態溜進了保安室。
她進門第一眼就看見了椅背上的兩件一模一樣的制服外套,於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去摸,結果還真的在一件外套裡摸出了一大串鑰匙,不過不確定是誰的,梁涼猶豫了一下,決定再找一找。
這個時候房間裡忽然傳來另一串鑰匙的嘩啦啦的響動聲,梁涼嚇得丟掉鑰匙就藏在了椅子和桌子的夾縫中。
鑰匙丟在地板上在寂靜的夜裡發出巨大的響聲,讓梁涼覺得那聲響簡直震裂心肺。
房間裡被梁涼一緊張給忽視了的那人在簡易床上翻了個身,模模糊糊的叫著:“小成?小成?成來慶!”
門外的變態趕忙進來應聲:“誒,哥,什咳咳咳……什麼事?”
睡覺的保安看見成來慶沒有偷跑,就不耐煩的囑咐了幾句:“小聲點!吵死個人了讓人怎麼睡?你可別睡啊,看著點!”
見成來慶乖巧的應了,他也無話可說,翻了個身繼續睡了過去,腰間的鑰匙跟著嘩啦啦的響了一下。
成來慶鬆了口氣,偷偷的用狠毒的目光看了眼睡覺那保安,最終卻只是拿著手機悄悄去了更遠一點的地方繼續打電話。
藏在桌子底下的梁涼也跟著鬆了口氣,確定了這就是變態的鑰匙之後,就叼著鑰匙飛快的往變態家的方向跑去……
而另一邊,成來慶的電話卻還在繼續著一個梁涼根本不知道的陰謀。
“好好好,就這樣咳咳咳分,我就吃點虧,你動手咳咳咳乾淨點就好。……大?那狗確實挺大,但是看上去挺蠢,不會咬人,你帶塊混藥的肉就行……別怕,他主人每咳咳咳~每天上班很忙會把它寄養在寵物店裡,那店主每天早上都會來小區遛一次狗,我拖著人,你趁機把狗引走……對,要是那隻布偶也在,算是折給你玩的……我不要,我前兩天弄了一隻貓咳咳咳,長得小豹子似得,還沒來得及玩……出手?咳咳咳~多錢?……行,正好去醫院看看我這咳咳咳~咳咳咳~我這病……今天早上?我回不去,早班也是我,你有我家備用鑰匙就自己去吧,錢給我打卡里,記得幫我鎖好門,別讓其他貓跑了……”
等到一切商量好,成來慶滿意的掛了電話,胸腔裡卻一陣悶痛又讓他咳個不停,頓時成了兩筆好生意的心情就不那麼美好了,他用那雙陰鷙的眸子穿過一棟棟住宅樓遙遙望向其中某一棟,口中低低的咒罵著,臉上很快因為咒罵或是想到了什麼而呈現一種快意的變態的扭曲。
初來這個城市,他也曾是一個正常的有夢想有抱負的人,但是很快就被這個紙醉金迷的都市背後的骯髒扭曲所傷,這根本就不是一個平等的世界,平等?那只是那些有錢人的高階詞彙。
在那些有錢人看不到的地方,他們這些沒權沒勢的底層受到了多少不公平的對待和鄙視,但是卻從來都不會守望相助,只會資歷老的欺負資歷小的,有點錢的欺負根本沒錢的……
讓他怎麼辦?他也是人啊,也有需要發洩的時候!
天無絕人之路。成來慶每次想到這裡都覺得無比的慶幸。
23棟天天吵的那兩家完全不會知道,他們的貓才不是被對方偷走的,而是靜靜的待在了自己的展覽櫃上,這兩隻可愛的貓,可是讓他高興了許多天,完全不會像他們主人一樣沒有素質沒有教養只會滿嘴噴糞一言不合就動手,只會用那溼漉漉、驚恐的,絕望的目光看著自己……
成來慶回到保安室,看著睡得舒服自如的另一個保安,又看向桌子上擺放的還未吃完的櫻桃,覺得刺目礙眼極了。
他想把那保安揪起來怒聲責問為什麼老是讓他幹最髒最累最不討好的活還能擺出一副恩賜的模樣?亦或者把23棟那戶人家賠罪拿來的那箱櫻桃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