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一聽就發現不妙了。
皇宮現在還後宮空虛,送進去的美女也許還入得了陛下的眼,一旦後宮充裕了……即使你花容月貌,也可能老死於皇宮都未必見到聖顏!
看來……事不宜遲!
太宰大人當即起身往外跑了出去,官僚見他急匆匆的跑走了,叫了幾聲都沒有回應,就不理會的繼續方才的話題。
太宰大人連忙回家,命自己的屬下四處尋找美人,美女不在多,美貌出眾者有五隻手指頭才是關鍵。
他知道自己已經遲了,國都前五品的官員早就採取了行動,自己此時也只能算得上是亡羊補牢為時過晚,就算僥倖真找到了幾個美女,也是別人挑剩的。
“夫君,您為何愁眉不展?可否與妾身說說?”高椎髻上插了兩隻牡丹金釵的太宰夫人一手掩口,利用垂胡袖(漢服)適當遮掩了她的側臉。
太宰大人見她很自覺的在說話時掩住自己的下巴,臉色稍微好轉了些,嘆氣說道:“夫人有所不知,現在國都都在蒐羅美女,意送到皇宮,一旦飛鳥上了枝頭,便能幫上一二,唯有夫君我連一個像樣的美妙女子都沒有。”長吁短嘆的說出來,果然心情舒爽了一些。
他夫人雖然妍麗,可惜下巴處有一道顯眼的疤痕,似乎是早年的時候意外割傷,他們是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成的婚,夫人性子倒是很好,將府邸管理得井井有條,雖只得女記,卻天資聰穎,對於一些朝堂之事隱約懂點,每每與她說起朝堂之事,她都能說上幾句,讓他恍然大悟。
“夫君,這女子真成起到這麼大的作用?”太宰夫人從不知一名女子能左右官員的前途。
“夫人這是有所不知,美人的枕邊風可比什麼都厲害。只可惜……”
見自己夫君為事情煩惱,太宰夫人想到了個點子,又覺得荒謬,太宰見她神色有異,問道:“夫人可是想到了什麼好法子?”
“有是有,可是卻難以實行。”太宰夫人難為的說道,太宰見狀,忙說:“夫人但說無妨。”
“妾身聽聞府裡的丫鬟說,國都妓館有幾名容貌豔麗的女子,可惜她們都是風塵之人,不能送入皇宮,妾身堂妹倒是在前些日子及笄,尚未婚配,容貌也屬上乘,夫君可以算上一名。”
夫人家的堂妹他是見過的,雖然年紀尚小,倒是算得上秀外慧中,還是與自己有關係的,更能幫襯一把。夫至於人說的另外一個點子,倒是和他意見雷同,妓館的女子……
“夫人,你先暫且退下。”
“夫君?”
見太宰沒有理會自己的意思,太宰夫人只得低頭回到自己的寢室。
奉陽妓館每到白日就空寂得很,晚睡的歌姬們從來都要睡到晌午才起,而花魁花舞更是不到下午絕不起身梳洗。
今日卻是出奇了。
一頭長髮披於後,不施粉黛也難掩她的天生麗質,婀娜的身段被一襲粉衣緊緊裹住,風姿綽約的坐在椅子上,貼身的丫鬟幫她畫上娥眉,思緒良久後才緩緩道:“姑娘真的要答應太宰大人?”
修長的手指勾起一撮柔順的髮絲,媚眼瞟了下丫鬟,自嘲道:“怎麼可能?宮中豈是我們這身份可以進的?現在進去自然是平安無事,待他日我極盡恩寵之時,被人揭開了身份,死得只會更慘。”
“姑娘既然知道,為何還要答應那太宰大人?”
手撫了下已經盤好的髮髻,露出個胸有成竹的笑容,“我一個小小的舞姬哪能開罪堂堂的太宰大人,既然勸說無益,何不換種方法來達到兩全其美?”
“姑娘說的是。”
“好了,陪我出去逛逛,再過些時辰太宰大人的轎子就到門口了,我們要抓緊時間。”
“是。”
天未完全亮起之時,瑕和狗兒就已經出來,狗兒帶著瑕坐在他固定的位置上後,“瞎子,我眯會,反正現在還沒人。”
“恩。”這個時候的確沒什麼人。
狗兒頭靠在瑕的肩膀上,沒多久就熟睡了起來。
約一個時辰後,天才大亮起,街上開始熱鬧了起來,此時出現的多數是婦孺,顯少會丟錢給他們乞丐。
“瞎子,我睡多久了?”狗兒揉著睡意朦朧的眼睛,問瑕。
瑕聞到燒餅的味道,笑著說,“剛好一時辰。”燒餅鋪子從未遲開鋪門過。
“哦——”狗兒拉長了音回道,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瞎子,我要去轉悠轉悠一圈了,你可別亂跑啊。”
“恩。”
花舞紅色繡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