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致遠說著,伸手就來拉顏千夏的衣裳,就在用力間,把她的衣裳給撕裂開來,罪奴營裡的女子沒有肚兜可穿,以便隨時供將士們發洩,她的衣裳裡面只有一塊布纏在胸前,白白薄薄的,兩枚粉嫩櫻果看得清晰。
“啪……”顏千夏此時穴道已解,甩掌就是一個耳光打了過去。
她何時淫賤?她又何時和別人睡過了?這些男人為何要把髒水扣給她?夠了,真的夠了!她不可能時時被這些人欺著壓著,想怎麼侮辱就怎麼侮辱!
這一巴掌下來,帳中之人都怔住了,尤其是唐致遠,第一次被女人打,當即揚手就想打回來。
“好了。”慕容烈一聲斷喝,結束了這吵鬧的局面。
顏千夏伸手拉起破開的衣衫,遮住胸前,然後奔到書案邊上,抓起筆快速寫著,“你的毒非我所下,傷了年錦非我所願,你們被鬼麵人拖進陷阱,還要拿我出氣!從來如此,你從來就覺得我輕賤。”
她丟了筆,掃了一眼慕容烈,這才繫好衣衫,大步奔出了營帳。
“站住。”慕容烈翻身上馬,追上顏千夏,伸手一拎,就把她提了起來,往身前一擱,就讓她趴到了馬上。
顏千夏極恨這種姿勢,她的五臟六腑都能顛得吐出來。
王帳離罪奴營有一定的距離,這邊的情形,那邊是無法看到的。
烈馬疾馳,一直奔向了湖的那一頭,湖水清清淺淺地泛著波瀾,馬還未停,他就提起了顏千夏,把她丟進了水中。
顏千夏嗆了好幾口水才掙扎著爬起來,抬頭看他,他正冷冷地甩起了馬鞭,
“謊話連篇,你以為朕還會信你?”
這鞭子若打在身上,還不骨肉分家?顏千夏連忙撲倒在了一邊的水裡,那鞭子激起水花飛濺,撲頭蓋腦地澆下來。
“說話,賤婢!”他又是一鞭子甩來。
顏千夏真想罵娘,她啞巴了怎麼說?就算判人死刑,也得讓人申辯一下吧?
顏千夏又堪堪躲過了一鞭,他還要再揮來時,顏千夏從水裡爬了起來,滿眼是淚看著他,她真是不知道錯在了哪裡,是不是跪在他的面前,當他的玩具,這一切災難才會消失?
“不準哭。”他又揮了一鞭下來,不過這一鞭子打偏了,直接落在水裡,水花四濺。依他的水準,不可能會打偏,可是看著她這小模樣,他的手就抖了一下……
“混帳東西!”慕容烈咬牙切齒地罵著,顏千夏抹了眼淚,突然間就雙手張開,往後直直地倒去。
整個人倒進水中,那水花飛撲開來,她前世死於水中,這一世若又這樣冤枉死掉,她真不甘心。
“起來,想這樣死,沒那麼容易 。”慕容烈跳下馬,抓著她的腰帶,把她從水裡拖出來。她連嗆了好幾口水,被他緊摟到了胸前。
“還在裝不會說話?”他面色鐵青地盯著她。她抹了把臉上的水,拉住他的手掌,他猛地抽回去,她便抬頭哀哀地看著他,又去拉他的手。
這回他沒躲,只見她把蔥白的手指豎在他的掌心,緩緩說:“真不能說話。”
他的呼吸沉了沉,她又寫:“有人害我。”
“誰會害你?殊月?霞兒?顏千夏,你有多少鬼話要說?”
“就這麼多鬼話。”她寫完,收了手指,繼續抹眼淚。這時候不討好他,一定被他打死。
他掐住了她的小臉,用力地捏著,那被鞭子打破的右臉就痛得讓她想去死。她哆嗦著,大著膽子伸手抱住了他的腰,他的身子慢慢僵住,卻任她抱住了。她開始哭得大聲,這地方空曠,她啞啞的哭聲向四方無邊無際地散開。
正文 第91章 騙不到他
可慕容烈不為所動。她有多假,他太知道了。方才抱他的時候,雖是兩眼淚光閃閃,可是他依然能從她的眼底看出她的假心假意。她若要屈從,早就屈從了,怎會走到今時今日?這是哭給誰看呢?
他的眼神越來越冷,顏千夏的心底再度升起幾絲寒意,今日不同往常,他對她的恨已經深種心底,想輕易逃過今日這關怕不容易。
“鬼麵人既以你為棋,大可讓你直接侍奉魏王,為何要用替身?難道你連謊言也編不完整了嗎?”他盯著她的眼睛,低聲發問。
鬼麵人這一點做得太蹊蹺古怪,讓慕容烈抓了現場,讓她有口難辯,可又讓她沒被魏王真的玷汙。
“總之我沒害過你,沒想害年錦,你要殺就殺吧。”顏千夏扭過頭來,在他的手心裡一筆一筆寫下三句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