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想甩開的,不知怎的,抓著這柔軟的小手兒,又心神盪漾起來,就在掌心裡把玩著,右手卻提起了硃砂筆,在摺子上批示起來。
“皇上,這個字念什麼?”顏千夏也勾著頭,往摺子上看,上面有個字很複雜,她想了半天也沒想起該怎麼念。
“誰許你偷|看的?”慕容烈手掌用力,捏得她骨頭都要碎了,連聲嬌呼。
“好痛!”
“不守規矩,有你痛的時候。”慕容烈冷斥一聲,放緩了力道。顏千夏抽回了小手,揉了幾下,有些委屈地看著他。
“奴婢這是好學。”
“你好學?”慕容烈好笑地扭頭看她,她正睜大了眼睛,衝他點頭,一本正經的小模樣讓他心情突然就好了許多。
“那你說說,這個事要怎麼辦?”他把摺子遞過來,半是試探,半是玩笑。
顏千夏接過了摺子,快速掃了一遍,除去幾個太過潦草以至認不出的字來,大意看懂,是在說吳國不如魏國有錢,現在邊境戰事久攻不下,如果再拖久一些,只怕軍餉糧草之事跟不上。
“皇上可以就地取材呀,魏國人天生經商有道,愛做生意,既然糧草從吳國運過去來不及,就取之於魏國,用之於魏國呀。”顏千夏放下了摺子,快速說道:“魏國的東西賣不出來,會發黴,發爛,商人也會發愁的,皇上把經商的通道全都給他們堵上,讓他們急,到時候再讓吳國商人前去購買就好了。”
慕容烈深深地盯著她,這些東西他也知道,只是試她而已,沒想到她一個小小侍女,也能想到。
“皇上,黃酒溫好了。”順福在外面輕輕叩了叩門。
顏千夏連忙往外跑,步子和語氣都歡快快,活潑潑的,“我來端。”
她衝順福笑了笑,接過了托盤,上面託著青瓷的酒壺,一隻青瓷花的小酒碗兒,酒香撲鼻,讓人心醉。
顏千夏現在覺得自己就是個美少女戰士啊,為了愛情,為了女兒,她豁出去了!她快步走回書案邊上,把托盤放下,端起了酒壺,給他倒了滿滿一杯,頓時酒杯裡琥珀光影輕晃,香氣誘人心脾。
黃酒好,黃酒暖心暖胃。她笑眯眯地舉起了酒杯,遞到他的唇邊。
慕容烈低眼看了看酒杯,然後抬眼看著她,沉聲說道:“你喝。”
顏千夏臉上的笑意漸漸僵住,他這是……怕她下毒?或者,讓她當試毒的人?她縮回了手,一仰頭,把酒倒進了嘴裡,黃酒真是好東西啊,頓時喉嚨和胃一起辣了起來。
她吸了吸鼻子,把酒杯放下,小聲說道:“奴婢再給皇上拿只乾淨杯子來。”
“不必,你把這壺酒喝光。”他抬了抬下巴,沉聲說著。
顏千夏更委屈了,端起了酒壺,看了他一眼,心一橫,對著壺嘴兒就猛地灌了起來。一壺酒光了,她丟下壺就往一邊的椅子上坐下去。
慕容烈一言不發地看著她的小臉,直到她軟軟地滑到了椅子上,才低下了頭,繼續批摺子。黃酒本就是為她溫的,昨兒晚上在湖水裡泡過了,一晚上她的手腳都冰冰涼涼。
可是,她喝醉了啊!
黃酒再好喝,喝多了也會醉人。
突然,她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往他的身邊走來,小手抱住了他的肩,往他的腿上坐下來。“慕容烈,我頭好暈。”
喝醉了更大膽,連名字都敢直呼了。慕容烈低頭,看著她的小手伸進了他的衣裳裡,緊接著她的唇也湊過來了,要吻他。
“你喝醉了。”他在她的唇上吻過之後,啞聲說道。
“我沒醉,我千杯不醉,你賜我的酒,我怎麼會喝醉。”她整個身子都貼到了他的身上,“忘了忘了忘了,你就這樣忘了,我一個人傷心……你不是說我的身子最享受嗎,你現在要不要享受?你怎麼忍心這樣對我呢?”
她哆哆嗦嗦地說著,居然開始扯腰帶,中衣上有一枝俏生生的海棠,和她現在臉上的顏色一樣,嬌麗動人。
他心火一動,直接把她抱進了懷裡,正想吻下去時,只見她唇角輕咧,喃喃地喚了一聲“慕容烈……”
然後,她醉倒了。
她就樣醉著,窩在他的懷裡睡著了。
把被她撩|得滿身是火的男人丟到一邊,又痛又惱,恨不能掐死她,卻又無法下手。他氣了半天,整好了龍袍,撿起地上的衣服往她身上一丟,胡亂地把她的衣衫拉好,衝著外面吼了一句:“來人,把她送回去,醒了之後不許她坐下,站到朕回去為止。”
順福不知出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