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也樂得站起身來直拍手,笑著說道:“等孩子生了,瞧沈雪如不被氣的臉歪。”
沈雪如最近其實沒惹事,只是心情不好,便時常在楚王府裡拿下人撒氣,不少人便指望著霜子給他們撐腰,狀都悄悄告到清水那兒去。
霜子聽了沉默良久,才說道:“沈問之是活該,只是苦了傾城郡主,好端端的孩子,怎麼就……”
說著說著,感覺到胎動,霜子急忙關了話匣子,默默的感覺起來,待胎動停止時,驀地想起來一件事情。
她一直疑惑,那日皇后聽了她的話,為何遲遲沒有動靜。按理說,皇后這些年,對小兒子的死,是耿耿於懷的。那天她已經提醒的那麼明顯,就連蘇沉香的名字都說了,皇后不應該不點兒懷疑都沒有。
可皇甫瑞謙安排在宮裡的眼線,的確是沒有看到她任何動作。
除了……
霜子想到這個可能性,驀地心裡一驚,一股寒流從腦門流向四肢百骸。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傾城郡主再怎麼說,也是她嫡親的外甥女呀。
而且,任憑皇后再怎麼狠手段,也不至於,那活生生的兩母子,去試驗當年的藥方,到底是不是如自己所說,存在問題。
心驚膽戰,手腳冰涼,霜子突然感覺天旋地轉,一下子暈了過去。
清水上一秒還見她喜笑顏開,滿臉幸福的模樣,下一秒就從椅子上跌坐下來,不省人事,急得大叫道:“不好啦,霜姨娘暈倒了!”
新芽正端著午飯過來,只將食盒往地上一扔,折身便跑出去請大夫。
霜子悠悠轉醒過來時,皇甫北楚,老夫人,甚至連沈雪如都焦急的圍在身邊,見她睜開眼睛,不由自主的鬆了一口氣。
大夫開了藥方,說道:“沒什麼大礙,就是憂思太多了,費神。”
沈雪如便勉強笑著說道:“懷孕是天大的喜事,妹妹居然還有憂思,也不知道還有哪裡不滿意呢?姐姐吩咐人去做便是了。”
清水聽她話裡有刺,不由得沒有好聲氣,快速的蹲身行了一個禮,才恭敬答道:“霜姨娘是每日悶在屋裡,待得太悶了吧。”
沈雪如見一個丫鬟都敢直接回自己的話,面上帶了怒氣,正準備發作,卻又收斂了,笑著說道:“那莫不如我有空過來,帶妹妹出去多走走。”
“不必了。”霜子靠著枕頭,軟軟的說道:“可能是屋子活動範圍太小了,我多到院子裡走動走動便是了。”
薛賓鶴的鴻院,算是個側院,住的雖然大,但是卻偏。
清水聽見這話,不禁搖了搖頭說道:“院子裡也沒什麼好玩兒的,離花園又遠,走過去累也要累死了。”
老夫人聽見這話,眉頭皺了皺,不滿的瞥了亂答話的清水一眼。
卻聽身後的秋葉小聲說道:“錦苑離花園很近,位置也大,莫不如讓霜姨娘搬到錦苑去吧,天天得空便往園子裡逛一逛,看看花兒,養養魚,對身體也好些,若是在這樣動不動就暈過去,只怕老夫人也要跟著憂思了。”說完像是說了個什麼玩笑話,捂著嘴笑了起來。
蘇嬤嬤在老夫人耳邊說道:“錦苑也是空了一些屋子,搬過去的話,也是無妨的。”
老夫人本來未考慮這個提議,卻因為皇甫北楚在這裡,一時做不得主,只看見皇甫北楚面色鐵青,並不說話。
霜子急忙身子動了動,似乎是想要行禮,清水急忙上去扶著;聽她說道:“老夫人的好意,妾身心領了,感恩戴德,只是錦苑向來是姐姐住的屋子,她住習慣了,妹妹絕不敢貿然打擾。”
皇甫北楚見她主動開口拒絕,面色才和緩一些,看一眼蘇嬤嬤和老夫人,才開口說道:“你既然不願意走出去,我讓人在院子裡弄一些花兒來,再扎一架鞦韆,給你打發解悶。”
老夫人也如釋重負,長長出了一口氣,看一眼臉色已經難看到至極的沈雪如,才說道:“這樣安排也挺好,省的勞師動眾搬來搬去的,別回頭還動了胎氣。”
沈雪如這才放下心來,卻又有一股頗不是滋味兒的感覺。
若是放在以前,她肯定當場就將秋葉和蘇嬤嬤嗆了回去,現在,卻是已經不敢。
桐花憤恨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原以為那個小賤人乖巧溫順,卻原來,是存了這樣歹毒的心思。”
沈雪如如何不知道她指的是什麼,卻什麼都不便說,悠悠的嘆了一口氣。
桐花見她不吭聲,靠近了說道:“王妃,您就任由著她這樣恃寵而